懷著祖祖輩輩留下的理想就要實現(xiàn)的激動心情,族長拉著宛南就要去祠堂。
宛南被嚇一大跳:“族長,咱們?nèi)ツ???br/> 族長神情鄭重,淚光閃閃:“給列祖列宗上香!”
宛南:“......”
族長欣慰的看著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和藹可親的說:“讓他們知道,時隔上百年,我們陸氏終于又出現(xiàn)了具備神農(nóng)血脈的后人,千雪點墨重新出世,陸氏家族復興在望,列祖列宗泉下有知,也會為我們感到榮耀?!?br/> 宛南:“......”
她伸手擦了擦額頭,一身的冷汗。
不是,這是干嘛呀,她就是隨便扯個慌,報應就來的這么快么?
重點是族長為什么她說什么都信,就沒有想過去地里看看那幾株藥草,再跟陳大夫交流一下,看看她有沒有撒謊嗎?
宛南一臉茫然,心里慌張至極,面上卻是絲毫不顯。
陸稱爍在一旁若有所思。
他不是淺薄之人,家族的榮譽高于一切。
如果宛南真是百年來傳承的唯一一人,那么不管宛南以前、或者今后會做下多大的錯事,他都不會去計較,包括近幾日發(fā)生的這些事,他都可以當作沒有發(fā)生。
反之,如果她撒了謊,培育不出千雪點墨的秧苗,那到時候,自然有族長收拾她,根本不用他出手。
宛南在家族里的名聲也會降到谷底,算是自食惡果。
想通了這些,陸稱爍也不打算追究了,只是陸雅站起身,再次哭鬧起來。
“族長,”
陸雅將袖子捋起來,幾步?jīng)_過去,哭著喊道:“那我的手臂怎么辦?她下毒殘害同族,這就不追究了嗎?她連解藥都不給我,這么重大的事,你為什么不處罰她,我的苦就白受了嗎?”
宛南立刻停下腳步,爭扎著試圖從族長的手中抽搐自己的手臂。
“族長,我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br/> 宛南一臉嚴肅:“族長,雖然毒不是我下的,但既然她一口咬定是我,那我便擔了這罪名又如何?你就處罰我給她治手吧,我一定去求陳大夫配最好的藥?!?br/> 陸雅氣怒的瞪著她:“你少貓哭耗子?!?br/> 宛南沒忍住,噗呲笑了一聲,壓低聲音湊過去:“我就說你怎么這么膚淺,原來是鼠目寸光。”
哪有人自詡為耗子的,簡直了。
陸雅怒氣沖沖的瞪著她,張了張嘴,一時無言以對,主要是陸宛南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她沒聽懂。
族長剛才一激動,都把這事給忘了,現(xiàn)在看到陸雅,才想起來。
他對陸宛南說:“既然不是你做的,便不用擔這責任,我當族長幾十年,從來不委屈好人,也不輕易的放過壞人,陳大夫那,我自會去找大少爺說,阿爍,你就先帶小雅回去,最遲掌燈前,我把藥給你送過去?!?br/> 陸稱爍點點頭,強拉著哭哭啼啼的陸雅要走,陸雅不太樂意,掙扎了一下,被陸稱爍冷眼一瞪,瞬間老實了。
宛南有些絕望的看著這對父女離去的背影,心里對陸雅著實失望。
她方才都已經(jīng)挑釁的如此明顯了,這丫頭竟然沒有奮起反擊,而是消聲啞火的乖乖被父親帶走了,這樣一看,都不像是劉氏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