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老關頭看到這一幕并未出手,因為老關頭發(fā)現(xiàn)關飛并未危及到生命,雖然身體重傷。
看著躺著一動不動的一人一豹,老關頭面色甚是歡喜,不錯,很不錯,非常不錯。
沒有過去救起鮮血淋漓的關飛,也沒有移動半步,就那么蹲在草叢中默默的看著兩道躺地身影。
關飛此刻心里不斷問候老關頭,心中暗道我都這樣了還不出現(xiàn),莫非是真的沒有跟上來。
又隔了半柱香時間,關飛見老關頭一直未先生,心中滿是怨念;扯下身上僅剩的幾片破布,趕緊包住身上深可見骨的傷痕。
這點傷在關飛眼里變得不那么可怕,因為跟之前的六個月中受的傷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關飛不斷調(diào)整呼吸,盡可能的不牽動傷口,只能微微側頭看著不遠處口鼻不斷溢血的花斑豹。
從日上三竿到天色擦黑,關飛終于動了,緩緩的從地上爬起,看著一動不動只剩喘息的花斑豹。
隨后又慢慢挪動,從地上撿起破碎的布片不斷往身上包扎。
一邊包扎一邊嘀咕“流這么多血都還不死,看來這半年的磨難沒白瞎”
“不過,關爺爺當真就讓我單槍匹馬,不對,是赤手空拳來活捉這玩意兒,也太沒人性了點”
“哼,真不怕我死在這兒,果然不是親孫子,這么不上心”。
嘴上不斷嘀咕,腳步緩緩挪動靠近奄奄一息的花斑豹。
“這還沒斷氣,算活捉吧,這玩意兒怎么也得三四百斤的樣子,還咋弄回去”
肚皮不合時宜的咕嚕叫了一聲,關飛咽了一口唾沫。
“好餓,不管了,先吃頓飽的再說”
看著天色漸漸暗下來,天贈找齊了一堆柴火,這還得益于剛才的大戰(zhàn),不然哪里有這么多枝椏可用。
鉆木取火,看著熊熊烈火燃起,關飛咧嘴一笑,真暖和。
扭頭看了看呼吸微弱的花斑豹,關飛陰惻惻的笑了。
不一會兒,天空月朗星稀,肉香四溢,枝椏燃燒發(fā)出了啪啪聲。
一只手綁著木棍,渾身纏滿破布的關飛解下破布,抓起一把還帶著熱乎勁的碳灰一點一點抹在傷口上。
“真香,好久沒吃肉了;身上也在慢慢恢復,看來半年的米湯沒白喝”
“真香,嘶”
吃肉牽動了身上的內(nèi)傷,這點疼痛跟這半年來受到的蹂躪,不算啥,關飛依然含淚吃了十來斤,硬是將肚皮都撐得快破了才罷休。
吃飽喝足,躺在口手并用剝下來的豹皮上,怎一個舒服了得。
思緒翻飛,關飛心中暗暗的有些感謝黑帥這半年來的蹂躪;若不是這半年每天都在生不如死的情況下頑強承受著,估計剛才根本沒法認真疼痛再爬起來。
夜深寒風獵獵,關飛身上淺淡一些的傷口剛剛結疤,被刺骨寒風一吹異常生疼;關飛不得不起身,裹著整張毛皮,拖著一腿肉往回而去。
蹲守一夜的老關頭輕輕活動了下雙腿,跟上步履蹣跚的關飛率先回到了茅屋。
“呀,爺爺還沒睡呢”
關飛目光幽怨的盯著端坐桌邊的老關頭。
“咳咳,小關飛回來啦,活捉的妖獸皮子怎么批身上去了呢”
老關頭被口水嗆的咳了兩聲,一臉戲謔的看了看剛進門的關飛,而后目光緊盯關飛手中的那腿肉。
看到老關頭的眼神,關飛翻了個白眼道“活的沒有,肉還有一腿,要不要”。
剛說完,關飛感覺手里一空,桌邊的老關頭消失不見。
“我丫丫個呸的,關老頭,您是不是太沒人性了點,沒看到您孫子渾身是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