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云,你還在等什么?”丘長老逼迫道,“身為人皇殿主,有人公然辱罵人皇,你難道還要徇私不成?”
“閉嘴!”葉天澤一聲冷喝。
被他的目光一掃,丘長老嚇了一跳,在那雙眸子里,他感覺到一縷徹骨的寒意。
葉天澤看向拓跋云,發(fā)現(xiàn)他目光非常復(fù)雜,但其中更多的是期待,期待他跪下謝罪,而不是叫他出手。
他有把握殺出去,但拓跋云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幫他開啟的血色試煉,如果現(xiàn)在殺出去,未免忘恩負(fù)義。
嘆了口氣,葉天澤走到蒲團前,面朝著無極人皇,心道:“你這小家伙,當(dāng)初給朕牽馬時說,日后要成為像朕一樣的人,慶幸的是,你沒有像朕一樣,被一個女人所害,但沒想到五萬年后,朕居然要給你下跪,真是世事難料?!?br/> 看到葉天澤走到蒲團前,拓跋云總算松了一口氣,雖然他不知道葉天澤發(fā)了什么瘋,竟然會這么抵觸這件事,但他知道,至少他能夠暫時保下葉天澤了。
可三大家族的人不干了,畢竟是辱罵人皇,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大罪。
“拓跋云,辱罵人皇,這等罪過,難道就以一跪了之?”丘長老冷著臉。
“這般徇私,你根本不配做人皇殿主!”
“人皇殿主,維護人皇法統(tǒng)與威嚴(yán),葉天澤當(dāng)著你的面,辱罵人皇,你卻只只讓他一跪謝罪,莫非你也跟他一樣,生出了什么異心?”
除了拓拔家之外,整個石臺城所有勢力都對拓跋云極為不滿。
作為當(dāng)事人,拓跋云自然也知道,不可能這樣草草了結(jié),說道:“本座自然不會輕饒了他,但也必須先跪下謝罪,才……”
“轟隆”
憑空的一聲悶雷響起,打斷了拓跋云,殿宇內(nèi)外所有人都被嚇了一大跳。
如果這是在下雨,人們到不至于如此驚慌,可這外邊哪有一絲下雨的意思,正是明月當(dāng)空。
“人……人……人皇發(fā)怒了!”雷家的家主戰(zhàn)戰(zhàn)兢兢。
在場的人也都面露驚恐,一些年輕子弟,更是匍匐在地,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不敢抬頭。
“野種,你把人皇激怒了,這回我看你怎么辦!”雷慶冷笑道。
“人皇莫怒,你要劈就劈那個孽種啊,可千萬別劈我們啊?!比~禮河咽著口水道。
拓跋云也被嚇了一大跳,身為人皇殿主,他見過很多奇怪的事情,他更知道人皇像有靈,但他從未見過這么大的動靜。
到是葉天澤非常平靜,原本準(zhǔn)備跪下去的他,稍稍停頓了一下,心道:“小家伙生氣了?別啊,生什么氣,反正你都死了,又不折你的壽?!?br/> 心底想著,葉天澤繼續(xù)跪了下去。
“轟隆隆”
外界突然電閃雷鳴,狂風(fēng)大作,這回不僅僅是那些小輩,就連各個家族的一些長老,也都跪了下來。
看到如此異象,拓跋云立即看向葉天澤,卻發(fā)現(xiàn)他還沒有跪下,立時喊道:“你還在磨蹭什么,還不跪下謝罪?”
葉天澤無奈,可就在他跪在蒲團上的瞬間,人皇殿突然震動了起來。
祭臺上拜訪的貢品香爐,東倒西歪,此時連拓跋云也有些畏怯,跪在地上開始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