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趙紅,你二人還有什么好說的?!”
“難不成這位抬手間,就能將你們兩個狼心狗肺之人拍死的大人物,還需要靠編織謊言來懲戒你們,這難道不是多此一舉嗎?!”
氣到胡須亂顫的老院長,食指猛地敲擊桌面,厲聲呵斥向已經(jīng)是啞口無聲的方平和趙紅兩人。
“院···院長,我······”
滿臉虛汗的方平這下徹底繃不住了,恐怕再不老實交代,今天必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院長,我也是被逼無奈?。∵@檔子事,都是董事長命令我們兩人一手操控的,我方平充其量不過是他手下的一條狗,他叫我咬哪里,我就只能咬哪里?。 ?br/> 沒等方平罵罵咧咧一嗓子吼完,這邊面色陰冷的趙信,當(dāng)即提住對方的衣襟,質(zhì)問道,
“到底怎么回事,把話說清楚!”
方平面色古怪,考慮到一些集團機密,直待趙信牽著小草,連帶剛才進來的幾人在內(nèi)主動退出門去后,這才將前后事宜,和盤托出。
原來,東海金華貴族學(xué)院實行小班額教學(xué),每個班招收的學(xué)生數(shù)目,極為有限。
而本應(yīng)該屬于小草的那個名額,在正式開學(xué)之前,經(jīng)由東海教育集團董事長親自授意,暗中又轉(zhuǎn)讓給了另外一位后來居上的學(xué)生,并且強勢表態(tài),大抵的意思是像小草這樣的鄉(xiāng)下孩子,家里要背景沒背景,要實力沒實力,還有交不起學(xué)費的風(fēng)險,拿了名額也給學(xué)院帶來不了什么附加收益。
遠(yuǎn)不如將名額轉(zhuǎn)讓給一些權(quán)貴家庭,既欠了份人情,又有大筆好處,流入私人口袋······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這等鳩占鵲巢之事,無外乎還是一個‘利’字在作祟!
而身為弱勢群體的小草,只不過是有些人為謀取利益,交換人情的犧牲品罷了。
剎那間,沈瑜目光泛冷,宛若利刃出鞘。
這一幕,也是嚇得將事情原委吐露清楚的方平一陣心悸。
“帶路,我過去一趟。”沈瑜當(dāng)即表態(tài)。
方平哪敢不從,立馬前面引路。
而恰巧,本名黎偉的集團董事長,今天正好來學(xué)院里辦事,等到方平鐵青著臉敲門進入,這位西裝筆挺的黎董事,瞇著眸子打量了眼神色反常的后者,疑惑道,“怎么了,有事?”
“黎董……”方平結(jié)結(jié)巴巴,仿佛喪失了語言功能。
沈瑜直接邁步越過擋在身前的方平,隨后就這么站在桌前,居高臨下地審視對方道,
“陳小草的事,我想你解釋一下。”
“陳小草?”
黎偉頓時被沈瑜這番膽大狂妄的動作惹得有點氣惱,等聽清楚這個名字,細(xì)細(xì)一品,頓時心底了然。
“陳小草?不就是那個寒門家庭出身的野丫頭嗎?”
黎偉冷笑,然后漫不經(jīng)心的端起茶杯,吸溜了一口茶水,接著道,“怎么?你有什么不服氣的地方?”
“黎董,這,這······位先生的意思是,為什么您不讓那丫頭進來上學(xué)?”
方平支支吾吾,終于是滿頭大汗的憋出了這么一句。
黎偉淡淡瞥了他一眼,繼而猛地把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砸,繼而張狂大笑,
“你問我為什么?好啊,我來告訴你為什么!”
“因為我是董事長啊,我想讓誰進來,誰就可以進來,我要誰滾蛋,那他就得滾蛋!”
“你不服,有什么辦法?!誰他媽叫你一介白身,甚至兜里連百十來塊錢都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