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年二十二,受封人間第一號至尊戰(zhàn)神。
權(quán)傾天下,睥睨眾生。
這一刻,偌大的現(xiàn)場中人,均是有一個算一個,悉數(shù)錯愕的愣在原地,呆若木雞。
尤其是隨后趕來查看情況的董澤斌,也是被驚嚇得當場愣在了原地。
他實在不敢想,也想不到曾經(jīng)和自己在一間教室上課,走一條路回家的沈瑜。
今時今地,人生僅僅二十二載風月,便已然以絕頂之姿,登臨人間至尊巔峰。
更為關(guān)鍵,更為令人不得不嘆服的是。
他沈瑜。
一不拼爹,二不拼媽,三不拼人脈和資源!
完完全全就是靠戰(zhàn)功,打出來的一世威名!
“這,這怎么可能,明明和自己就是差不多大小的年紀,可怎么,偏偏擁有如此舉世卓絕的身份?!”
此時此刻,先才還在極力駁斥他人,并且視沈瑜為一介窮兇極惡之徒的歐陽娜,已是變得徹底失魂落魄,瞋目結(jié)舌。
這個幾近殘酷的現(xiàn)實,讓她啞然失色之際,卻是讓其心頭的猶疑和嫉妒,有如點滴進入水中的油墨,一經(jīng)觸發(fā),便是無邊蔓延,渲染開來。
她雖然是震驚,但依舊是對沈瑜這份資歷的合理性,有著濃盛的猶疑。
雖然文件上簡單描述幾筆,確乎是讓這個年紀二十二歲的年輕男子的過往經(jīng)歷,簡直有如一段絕世傳奇,但只要深思熟慮,仔細地往深處設(shè)想一下,還是不得不令人心底存疑。
本國功勛晉升道路,步步升遷之難,難于上青天。
尤其是對于扛槍的那批人來說,則更是難上加難。
普通背景,辛辛苦苦埋頭苦干十年,頂天了也就是龍康這個級別。
但,這個年輕男子,以不到二十五的年紀,就成為本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一方絕巔。
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quán),集高位與兵權(quán)于一手,簡直當世第一梟雄,古之異姓王般的存在。
這種讓人一聽就頭皮發(fā)麻的魔幻之感,不是天方夜譚,又是什么?!
“這,這里面絕對有什么水分!”
歐陽娜情急之下說出的這番話,雖已是沒了之前的那種信誓旦旦,但仍舊是充滿了可悲的執(zhí)拗。
人們?yōu)榱搜谏w最初的一個謊言,于是就會編造出越來越多個謊言來互相遮蓋,最終,一發(fā)不可收拾。
而此時此刻,終是不愿意承認自己確乎是錯了的歐陽娜,也依舊是在一意孤行,孤注一擲!
“以我的認知,北境的升遷極度嚴苛,像他這么年輕的領(lǐng)兵將領(lǐng),有史以來,幾乎不存在?!?br/> “而這家伙,呵呵,倒是長得細皮嫩肉,皮膚比我這么一個女人都還好,應(yīng)該是歌舞團的吧?”
歐陽娜束起雙手,抱在胸前,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驚天秘密一般,故作訝異道,“原來如此,我就當怎么年紀輕輕,身份履歷就這么嚇人呢,原來就是個賣弄風情,靠唱歌跳舞升上去的娘娘腔!”
“混帳!士可殺,不可辱,歐陽娜,我警告你,管好自己的嘴巴!”
“我們這種人,歷來把榮譽看的比生命還重,不是你這樣的無知婦人,可以任意挑釁的!”
趙信當即像是炸了毛一樣蹦出來,指著歐陽娜的鼻子就是破口大罵,要不是看在她年紀小,又是個女人的份上,像她這么破的嘴,早就被他一手撕成幾半了!
歐陽娜也是被兩聲厲喝嚇了一大跳,尤其是在瞥見了趙信那雙兇神惡煞的眼神之后,更是窘迫到臉色通紅,呼吸急促。
“你急什么,我又沒說你,我看你不像娘娘腔,倒像個野蠻人似的,就會大呼小叫!”
歐陽娜咬了咬嘴唇,不服氣道。
“我反正就是懷疑這家伙,是個空有副皮囊的娘娘腔,除非你們在那文件之外,再拿出點什么證據(jù)出來給我加以證明,我到死都會承認他的身份,你們可以處理我,但是我一定傾盡全力,向媒體將今天發(fā)生在這里事情,全部如實公告!”
“歐陽娜,我再警告你一遍,不要太過分!”
眼見這丫頭片子竟是如此的胡攪蠻纏,不明事理,作為她頂級上司的龍康氣地臉色漲紅之外,此刻竟連額頭上的青筋都是綻放出來,止不住地根根暴跳!
“哼!姓沈的,我就問你一句,你敢不敢???”
歐陽娜直接置若罔聞,當面質(zhì)問沈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