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月的行動很快,快到同行的輪回新人們幾乎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她就是要讓其它人反應(yīng)不過來,因為只有這樣才不會有人冒出來搶奪她這實際上脆弱到極點的領(lǐng)導(dǎo)權(quán)限。
——我很弱,我沒打過架。一個大漢向我揮拳,我除了當(dāng)場昏厥和摔倒在地上打滾以外不會有第三種結(jié)局。而這個世界的喪尸在力量和速度上都進行了特化。哪怕只遇到一只,我都基本不可能逃脫活命。
——所以我必須確保從一開始就不和這些喪尸撞上,才能夠一直活到最后,并且入手隊長權(quán)限。
她的思維清晰,目標(biāo)明確。她在動身大步走向那輛大巴車的時候順手便抓起了多蘿茜的臂膀。確保這核心資源在自己身邊。
混亂很快就要來了,很快這里的住民便會因慌亂和恐懼而無法正常對話。所以在那之前,一個知道路的向?qū)τ谧约簛碚f至關(guān)重要。
而遠處的圣歌廣播愈發(fā)響亮。
“我們必須盡快,按照原劇情,男主角蓋瑞在看到揚聲器開起來后最多不過三分鐘喪尸就會突破耶路撒冷的外墻。而軍隊阻止它們的時間不會超過兩分鐘。被這里的喪尸咬到后最快十秒就會喪尸化。而從聲音響度來看,我們距離外墻的距離不會大于一公里。”
“換而言之,只要劇情開始,外墻的尸潮蔓延到這里,想來也用不了十分鐘。”
她一邊大聲說,一邊快步走。金發(fā)的小姑娘下意識地就被她牽著走,而剩下的男人女人們之中或許有什么話要說,但卻因為她的果斷迅速而無法插得上口。
于是他們也只好跟上。
“多蘿茜小姐,耶路撒冷有幾個機場?最近的距離這里多遠?”
“只有一個……是本·古里安國際機場!距離這里……如果走大路的話那么大概只有十五分鐘的距離。”
“很好,那我們就要到那里去。原電影中雖然沒有整座城市完全淪陷的鏡頭,但我們找個地方藏上二十四個小時顯然有著太多的不確定性。但如果是原作男主登上的那架民航飛機則另當(dāng)別論,就算我們沒有登上那一架,躲到機場的飛機里顯然也好過躲在樓里。”
她說道,她走近了那輛大巴,大巴中沒有司機。而鑰匙也不在車里。
“有誰能搞定這輛車嗎?”她問道,視線下意識地便要看向黑人羅伯特。
“我來。”然而出乎她的預(yù)料,站出來的卻是白人羅丹。這個矮胖的白人男子不知道從哪個口袋里便掏出一根鋼絲,三兩下便打開了中巴車的大門。
周圍沒有人注意到這里的小事,顯然,大巴原本的司機不在這附近。
“我以前抓過幾個偷車賊,他們用這份手藝和我換了份夜宵。”羅丹的言辭有些閃爍,顯然這并非真相。聯(lián)想到只有絕望之人才會被抓入主神空間的設(shè)定,那么想來他這個保安身份或許不是非常‘穩(wěn)定’。
但誰會在這時在意這種事呢?
——我也得好好反思,不能夠隨意地用有色眼鏡看人才行。真是抱歉,羅伯特先生。我下次肯定會以更加正規(guī)的態(tài)度來評價你。
“干得不錯,伙計。接下來交給我。”
蘇青月稱贊了一句,盡可能用貼合美國佬的語氣。她先是看了一眼油量表,然后又看著羅丹用斷路法發(fā)動了引擎——她很慶幸這部電影的背景是13年,那個時候的智能系統(tǒng)還不算非常普及。
而蘇青月便也順勢推開羅丹,坐到了駕駛位上,當(dāng)起了司機。
方向盤很重要,方向盤必須把握在自己手里。羅丹在被推開時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而在他似乎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臉上的迷茫即將化作切實的情緒之前,蘇小姐卻先一步按響了大巴車的鳴笛。
‘嘟——————!!!’
所有的思緒,都被打斷。蘇青月的策略便是不給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一點思考的時間。因為所有人都有盲從性,只要有人站出來,頂在最前面,那么其它人在腦子開動之前便會下意識地跟隨在后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