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鉞從美嬌娘酒館兒內(nèi)追了出來。
李小刀忍住劇痛咬著牙突然探身而起,幾柄飛刀從他的衣袖內(nèi)飛了出來,全部打向了躺在桌子上的刁小蠻。
古鉞拿起原先放在門口的油紙傘,撐開極速飛轉(zhuǎn),那些飛刀全部被油紙傘打落,他的雙手也捏著五六把飛刀。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聲馬的嘶鳴聲。
“不好!”
古鉞雙眉一挑,道。
只見李小刀騎在其中一匹馬上,一手牽著另外兩匹馬的韁繩朝著西城門奔去。
古鉞飛身而起,落在了酒館兒的房頂,沿著屋脊向李小刀追去,并將手中的飛刀打向疾馳中的三匹馬。
李小刀騎著的那匹馬和左手牽著的那匹馬紛紛中刀,全都悲鳴一聲撲倒在地,一匹馬倒地的時候在泥地上滑行了很遠(yuǎn),另一匹直接裝進(jìn)了一個商鋪大門那里,房門倒塌,人馬皆驚。
李小刀跳到了另一匹沒有中刀的馬背上,繼續(xù)狂奔。
古鉞手中的飛刀用盡,屋脊也到了盡頭,眼睜睜的看著李小刀出了西城門,他撐開油紙傘從屋脊上跳了下來,瀟灑的落地。
“后患無窮!”
古鉞撐著油紙傘,可恨的道。
“小敦煌就等著被屠城吧!”
李小刀那含糊不清的聲音傳來此時緩緩傳來。
酒館兒內(nèi)現(xiàn)在出奇的安靜,沒有人敢這個時候出來。
倒在距離酒館兒不遠(yuǎn)處的張勝兒從昏迷中行了過來,他的小腹被一柄大刀貫穿,艱難的站起身來,一邊扶著墻一邊逃向一個小巷子里。
古鉞返回小酒館兒,見原先躺在門外的張勝兒的尸體不見了,地面上只留下一灘被雨水沖淡的血跡,他撐著油紙傘臨空飛起,再次來到了屋脊之上,在房頂往小城的四處眺望,沒有找到張勝兒的蹤跡,他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酒館之外的風(fēng)雪仍然嗚嗚的下個不停,大街之上靜的可怕,這是能夠聽得見幾聲關(guān)門的聲音,看來小鎮(zhèn)的居民在家里已經(jīng)透過屋門的縫隙看到了美嬌娘酒館之外發(fā)生的事情,隨后怕的全部關(guān)緊了房門。
古鉞走入酒館兒內(nèi),連忙將身上僅剩的外罩也脫下來蓋在刁小蠻的身上,將其抱了起來,見其雙眸凝淚一副美人相,剛才只顧著對付李小刀,并沒有細(xì)看,此時卻是微微吃驚之后,尋思了一下就知道了怎么回事兒,心中嘆了一口氣,將其交給幾名站在那里哭的已成淚人的老娘們兒手中,讓她們好生照顧自家掌柜子。
那些老娘們兒也被古鉞暴打李小刀的情景嚇愣了,當(dāng)他讓她們照顧刁小蠻的時候,幾人才反應(yīng)過來,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面帶微笑的古鉞,隨后抬著將要昏迷的刁小蠻往她的房間里沖去,她們巴不得離開這里,如今有了這個借口,比誰跑的都快。
古鉞再看向趴在地上起不來的孫海,他認(rèn)識這個九尺男兒,見其渾身是血的趴在地上,知道也許剛才他進(jìn)行了阻止,奈何不是對手,所以才被打成這種模樣,心中有些感動,蹲下身,將其扶了起來,讓他坐在一個空桌子之上,看著這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少年滿眼含淚的看著自己,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