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偏頭看他一眼,簡單的回答,“上午十一點半,下午還有一場,四點結(jié)束,你晚點過來接我吃晚飯吧。”
“嗯,好。”
車內(nèi)很快又安靜了下來。
靜了半響,莫西故壓低著聲音淡淡的道,“池歡。”
“怎么了?”
他的嗓音有些緊繃,“跟墨時謙保持距離?!?br/> “我不太明白,他是我的貼身保鏢,我要怎么跟他保持距離?”
更何況,她如果沒記錯的話,等她結(jié)婚后,墨時謙跟池家的雇傭關(guān)系也會結(jié)束。
“至少,不要孤男寡女共處一室?!?br/> “你說昨晚嗎?昨晚只是個例外,”池歡淡淡的回道,片刻后又輕輕一笑,“何況如果你昨晚過來找我的話,我也不會讓他陪我一晚?!?br/> 莫西故面色又微微下沉,幾秒后他順口般的道,“我昨晚過去的時候看到你臥室的燈已經(jīng)滅了,就以為你睡著了。”
車一直開進(jìn)了t大,在她考試所在的教學(xué)樓才停下。
男人替她拉開車門,摸了摸她的腦袋,“好好考試,晚上過來接你。”
池歡站在教學(xué)樓前階梯上,看著白色的法拉利消失在視線里。
昨天晚上,他來找她了嗎?
…………
然而還沒到傍晚,中午的時候池歡就接到了莫西故的電話,還沒等她出聲,就又冷又寒的開口,“池歡?!?br/> 她正在學(xué)校附近的餐廳跟寧悠然一起吃飯。
聽他的聲音便蹙起了眉,“怎么了?”
男人冷冰冰的問,“我問你,是不是你讓警察局把楊昊給放了。”
“揚昊……是蘇雅冰的老公?”
他沒說話,沉默就等于默認(rèn)。
池歡能清晰的聽到手機那端男人急促的呼吸,代表他嫌少出現(xiàn)的怒意。
池歡剛想否認(rèn),突然就想起了昨晚回去的車上墨時謙詢問過她的話,他后來好像給誰打了電話,她沒注意聽,也不是他給誰打的電話又說了什么。
“我不知道,可能是墨時謙讓他們放人的?!?br/> 莫西故冷嘲的笑,“墨時謙讓他們的放的?池歡,沒有你的授意他會這么做?沒有你搬出你爸的身份,孫局長會聽一個保鏢的差遣?”
池歡拿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唇,靜了靜才道,“既然你覺得都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做的吧,反正墨時謙是我的人,他做的跟我做的也沒什么區(qū)別?!?br/> “池歡。”
這兩個字被他念出來,是咬牙切齒,“你為什么要把他放出來?”
她其實也不清楚,為什么墨時謙要讓警局放人。
她抿唇,淡淡的問,“發(fā)生什么事了,他被放出去,又打了蘇雅冰嗎?”
莫西故在那頭咄咄的冷聲逼問,“池歡,你就因為看雅冰不順眼,所以才借刀殺人?你就不怕他被放出來再去找你強一暴你?昨晚如果不是墨時謙的朋友救了你,你以為你今天還能好好的在學(xué)校?這么一個東西,你也敢放出來?”
池歡的臉色刷的一白。
強行遺忘會讓自己覺得不舒服的事情,是池歡這么多年以來形成的本能之一。
寧悠然坐在她的對面,擔(dān)憂的看著她落在桌面的,細(xì)細(xì)顫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