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書房里,李心湖面帶凝重,剛才女兒已經(jīng)將徐澤宇的事情告訴了他。
他思索了片刻,輕輕嘆了口氣說:“既然事已至此,那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丫頭,看來咱們要做好申請破產(chǎn)的準備了?!?br/> 李心湖知道,這么一來,徐澤宇是不可能再回豐達集團,三年前嘔心瀝血創(chuàng)辦的生物工程新項目,已無挽救的可能。
“爸,對不起?!?br/> 李夢琪心里既慚愧,又內(nèi)疚,剛把公司交到她手里不足半年,就搞成了這個樣子。
李心湖擺了擺手說:“這件事不怪你,丫頭,你老爸還不至于賣女求榮?!?br/> 說到這里,他語氣一變,臉上狠色閃過:“這個徐澤宇,色膽包天,居然敢打你得主意,哼,我不會放過他的?!?br/> “爸,葉秋把他打成重傷,不會被追究刑事責任吧?”
李夢琪一臉憂色地問道,余光還不自覺地朝旁邊的葉秋掃了一眼。
李心湖手里拿著葉秋的監(jiān)控接收器,臉色陰冷地說道:“我們不追究他的責任,他就該燒高香了,有了這份證據(jù),就算是花錢砸,也能砸出一個正當防衛(wèi)?!?br/> 接著,他哼笑一聲:“丫頭,我銀行保險柜里還有一些材料,都是徐澤宇在這三年間挪用集團科研資金的證據(jù),本來準備留著以后再用,不過現(xiàn)在看來,要提前拿出來了?!?br/> 俗話說,人老精,鬼老靈。
早在徐澤宇和豐達集團合作之初,李心湖就已經(jīng)在科研中心安插了眼線,除了隨時報告研究進程外,還負責暗中監(jiān)視徐澤宇,收集他的不法證據(jù)。
之前,李心湖之所以一口答應徐澤宇的條件,也是因為自己手里攥著一張殺手锏,必要的時候,拿出來,就能讓徐澤宇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他能夠在爾虞我詐的商界叱詫風云二十多年,憑的可不僅僅是父輩的余蔭,更有高超的商業(yè)手腕,精于計算的頭腦。
“爸,你有他挪用資金的證據(jù)?那咱們能不能……”李夢琪眼里閃過一抹亮色,臉上重新浮現(xiàn)出一縷希望。
可是話未說完,就被李心湖擺手打斷:“丫頭,我知道你想說什么,無非是用這份證據(jù),要挾徐澤宇和咱們簽訂合約。”
“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這樣做的話,就算是強迫他人留下,心還會放在這個項目上嗎?如此一來,我們不過是空耗資金罷了?!?br/> 一聽這話,李夢琪臉上的希望之色迅速地黯淡下來。
父親說的有道理,即便是威脅徐澤宇簽約,以后他也不可能在項目上用心,還會因心存恨意而故意拖延,讓豐達集團耗費更多的資金,卻一無所得。
這么做,和現(xiàn)在相比,也不過是早死和晚死的區(qū)別,最終,集團都會因新項目遲遲無法投產(chǎn)而不堪重負。
“爸,對不起,都怪我,沒有處理好這次的危機?!?br/> 李夢琪自責地說道,感覺自己辜負了父親的殷切希望。
李心湖伸手拍了拍女兒的手背,語氣輕松地說:“丫頭,勝敗乃兵家常事,做生意嘛,有掙有賠,沒什么大不了的?!?br/> 到了現(xiàn)在,見父親還在安慰自己,李夢琪更加慚愧了,淚水止不住地順著臉頰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