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非常不好,不是殺意,不是威脅更像是一種警告。
“可望,江澄你們先出去,我跟婁毅談?wù)?。”杜老平靜開口,只是口吻卻不容置疑。
張可望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待江澄說話拽起他就往外走。
婁毅沒有開口,他看不透眼前老者的用意。
“小子過來坐吧?!?br/> 婁毅皺了皺眉還是走到老者身前坐下,他對鬣狗沒有什么好感也沒有客氣直接說道,“有什么事說吧?!?br/> 杜老沒有因為婁毅的態(tài)度生氣,語氣依舊和藹,“你覺得江澄為什么會對你抱有這么大的惡意,你認(rèn)為是我命令的?”
“我雖然有疑惑,但不在乎是不是你的命令,至于他為什么要?dú)⑽?,我也不在乎,殺人者人桓殺之?!眾湟阒币暥爬系难劬Α?br/> 杜老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如果我告訴你一個隱秘來換江澄一命,你同意嗎?”
婁毅沉默,他很想知道這樣一個老人口中的隱秘。
可是他更看重眼下,不殺江澄早晚要出事,他不信杜老得保證能約束江澄,如果能約束住也不會發(fā)生現(xiàn)在的事情。
至于什么隱秘只要自己活著婁毅就有信心找到。
“他必須要死。”這就是婁毅的回答。
老者聞言原本的慈眉善目瞬間消失不見,混濁眼睛閃出一抹精芒,全身散發(fā)恐怖殺意壓向婁毅。
婁毅只覺自己脊骨發(fā)寒,根根汗毛豎起,讓他忍不住的想要動手或者逃跑,只是他卻動彈不得絲毫。
“我在問你最后一次,他能不能活?”杜老神情冷陌看婁毅如同看一只螞蟻般。
這種壓迫感是自己身為普通人接觸報復(fù)鬼的時候有過的,眼前老者要?dú)⒆约壕腿鐓柟須⑺榔胀ㄈ艘话?,毫無反抗的能力。
婁毅冷汗涔涔,咬牙艱難開口說道:“只要我生他必死…”
“唉!”隨著杜老一聲嘆息,婁毅身上如山般恐怖的壓迫感瞬間消失,“江澄是個可憐的孩子,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考慮,有什么條件,只要我能做到都可以,你朋友隨后我會讓人送回去,至于鐵頭…”
婁毅沒有聽下去轉(zhuǎn)身便走,他知道老人不敢殺他,江澄可不可憐不關(guān)他的事,他可憐不是他來殺自己的理由,孫鐵頭他會在看到楊慶等人后放其回來。
見婁毅離開,江澄兩人回來,老人不復(fù)之前的精神奕奕似瞬間蒼老幾分,“江小子,以后你就跟著我身邊,不要再去挑釁婁毅,那把刀也不用再想了,可望把人送回去,帶鐵頭回來?!?br/> 江澄聞言面色蒼白,只是他心中的恨意卻并沒有消失。
鬣狗組織的人,總部,申士,袁珊,程湛河還那個實(shí)力強(qiáng)大的杜老,這些信息瘋狂在婁毅腦海里交織。
千絲萬縷間都有自己觸摸不到的問題,但偏偏無法聯(lián)系在一起,每個人都諱莫如深。
想的頭疼婁毅干脆不想,緩緩閉上了眼睛。
兩個小時后張可望將張強(qiáng)三人帶回了別墅,傷勢也處理好了,婁毅看著張強(qiáng)打著繃帶的手臂和額頭上的紗布,覺得自己做出的決定并沒有錯。
“人我給你帶來了,鐵頭呢?”面無表情的張可望問道。
婁毅朝保安點(diǎn)點(diǎn)頭,保安會意將房間里的孫鐵頭抬了出來,張可望眼皮一跳,看著還在昏迷的孫鐵頭,心中不由給婁毅戴上一個心狠手辣的稱號。
只是張可望并沒有怨恨婁毅,反而倒有幾分欣賞,他的認(rèn)知里誰的實(shí)力強(qiáng)拳頭硬,誰才有資格活下去,他不會幫江澄和孫鐵頭報仇,但很想和婁毅打一架。
張可望走到婁毅身前,“杜老讓我告訴你,你隨時可以跟他提條件,只要能放過江澄,還有小心那把刀?!?br/> 說著轉(zhuǎn)身將孫鐵頭抗在肩上離開了。
“你們沒事吧”婁毅向三人問道。
張強(qiáng)一臉苦笑,“問題不大,比起被你打的昏死那個人好多了,就是這段時間你小子可別指望我給你開車了?!?br/> 說著抬起被江澄擰斷的手臂。
楊慶和吳桐也搖了搖頭。
“放心,你們的傷不會白挨,走進(jìn)去吃飯?!?br/> 飯后婁毅將吳桐帶進(jìn)了書房,“那種感覺還在嗎?”婁毅問到。
吳桐搖了搖頭“自從我到你這里后,那種感覺就似乎消失了?!?br/> 婁毅思忖片刻道“晚上你正常休息,我會動用靈異力量在你附近觀察?!?br/>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
“好。”
一個人坐在房中的婁毅不由想到張可望的話,小心那把刀,看著放在桌上的古樸唐刀仔細(xì)打量起來,說實(shí)話和詭異銅鏡比起來,這把唐刀更像是普通的武器。
除了殺傷力強(qiáng)大似乎并沒有其他詭異的情況發(fā)生,難道這是鬣狗故意讓自己心存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