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突然,其余三人才剛感知,更云早已一個跟頭往后,腳蹬門上,借著反彈的力雙手硬生生接住那個白影送來的雙掌,并再度用力將其遣了回去。
更云腳下剛著地,那條白影已借堂中柱子的力返回,這次不等逼得那么近,更云飛速側(cè)身往右,一是以防誤傷,二是也給自己留出施展的空間。
更云往右,身形剛穩(wěn),立馬往左旋回順勢拉住已經(jīng)撲向那三人的白影。那白影剛頓住,更云腳步后退手上用力把他拉扯回來又揮甩出去。
眼看就要撞上途中的柱子??赡前子耙膊皇堑乳e之輩,上身使勁內(nèi)縮,雙掌對上柱子,借反彈之力往后,為身體贏得蜷縮之勢,搶住時機雙腿一路蹬向更云,更云不得不騰出拉住人家一條腿的手來保護自己,并以掌影接住那應(yīng)接不暇的雙腳。
幾個回合看下來,寸言自知要應(yīng)付這個白影恐有些吃力??筛撇灰粯?,這不過是他進這常集家里以來憋壞了,現(xiàn)在借機拉伸一下筋骨罷了,要不然打斗早就在他拉住那人腳的時候就結(jié)束了。所以不再去理會,安下心來察看這廳堂。
整個廳堂為長條方形,由兩排各四根金橘色一抱粗重木柱子撐起整個屋頂。墻壁和地板是同種木材料,幾凳擺設(shè)甚是簡潔,正中頂空和屋子四角各掛一個吊盆油燈,所以屋中才會如此亮堂。
對頭處的一幾一人,誰都能一眼就看到。長幾上熱氣蒸騰,水聲翻滾,那人手中木勺正舀著鼎中如珠串泉涌般的沸水澆灌著琉璃杯中慢慢舒展的茶葉。
“三位請坐!”常集一拍身邊,整個人連同身下席子地板統(tǒng)統(tǒng)前移,直達整個屋子的一半多些,方才停下。
只見他所經(jīng)之處和所到之處,所有地板均重新拼貼組合,接縫處完美無疵,如同原裝,毫無違合,這該是在房屋建造之時早已考慮設(shè)計好的。
寸言帶頭,葉輕飄和卷堆走到長幾邊的草團子上席腿而坐。此時,常集已將泡好的茶水倒入翠色的茶盞中,甚是熱忱地招呼大家喝茶,并把木碟中的各色點心一一推到大家面前。
“好啦,織織,他們都很累了,若非更云讓著你,你哪能撐那么久,趁結(jié)局還不太難看趕緊見好就收!”
常集一提點,織織馬上收手,跟更云客套完后過來一一作揖問候。即便葉輕飄他們早在觀斗時就已看清這個白影就是上門送請柬的那位,可眼下還是收不回眼睛,忍不住盯著她看好久。
“你真好看,難怪大街上人家都在說你的美貌!”
葉輕飄這樣一說,織織淺笑一聲拉住剛起身的葉輕飄一道坐下:“姑娘你只管說我,可知你自己有多俊俏?”
“我?”葉輕飄一臉的不信。幾個男孩子都因為這句話看向她時,她的臉立馬變得緋紅起來。
“咦,可千萬別夸她!織織,飄飄不以貌著稱,她的代名詞是‘野蠻’!”卷堆打趣道,葉輕飄扮鬼臉恐嚇之。
“說起美貌,我看這世間誰都比不過書籍中記載的掣蕩國三位建國者中的女國主破月!可惜呀書中皆是文字記載,沒有一張畫像,所有有關(guān)她的容貌只能靠想象!”織織邊給大家添茶邊遺憾地說道,那常集也不動聲色,且細細品著盞中的茶水,只不過在放下茶杯時似是無意地多看了寸言一眼。
“說起掣蕩三闕中的破月,比美貌更讓我有無數(shù)遐想的是她所經(jīng)歷過的戰(zhàn)爭。據(jù)說在建立掣蕩國的大大小小征戰(zhàn)中沒有一場不是她帶領(lǐng)的,也沒有一場是不贏的。一把破月槍指揮了千軍萬馬,這種氣概,哎……!”卷堆半瞇著眼似乎又落入了那無盡的想象里。
“是呀,所以掣蕩國才能夠在短短四年的時間里取代那個衰敗墮落中的疏疏國,緊接著用六年的時間不斷兼并吞沒周邊的小國,建立起一個強大的國度。試問它周邊的那些所謂歷史悠久的國家哪個能比得上它,比如那個消失了的羌泥國。”一說起來常集也是滔滔不絕。
一聽到羌泥,葉輕飄和更云心里都“咯噔”了一下,不禁對望了一眼。
“飄飄,是這些茶點不合口味嗎?”察覺到葉輕飄的異樣,織織體貼地問道。
“哦,你別管她。我們家飄飄只吃肉,哈哈哈!”也不知故意還是無意,不過卷堆成功把大家的注意力轉(zhuǎn)移了。
“這個破月我們怎么沒聽說過,是哪本書里有寫啊?”更云也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