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甚?
司徒卿內(nèi)心霸氣狂吼,老娘是來偷窺行竊的!咋滴?
“爺,我是來給您搓背的,可好?”轉(zhuǎn)頭四十五度仰視著氤氳霧氣中的絕色容顏,露出自認風騷明媚的微笑,卻不知那一臉妝容經(jīng)洗澡水的浸泡后早已烏花一片,花里胡哨得如同水鬼。~..首發(fā)
“如此,甚好!”鳳夙輕笑,后仰一翻,重新趴回水中,順手拿過池邊的澡巾一丟,“啪”蒙她臉上。
司徒卿扯下澡巾,正眼一瞧,頓時兩眼如斗雞,鼻血人中流。
那氤氳霧氣之中,某人悠然俯在池邊,黑亮的長發(fā)濕披身后,隱約可見肩線流暢,腰線緊束,精致而不瘦弱,瑩潤而不女氣。再往下,水霧中,隱隱一抹深凹,而后半弧沒入池水深處……
這貨竟然沒穿褻褲?!
丫的,臭流氓!
司徒卿心中唾棄,兩眼晶亮,上瞄下瞄,左窺又探,只恨水霧太濃,池水太深,無法將水下風景一覽無遺。
扼腕,惆悵!
“還不快過來!”等待服務的鳳夙聲音噥噥,慵懶低魅。
司徒卿狠咽一口唾沫,順手拿著澡巾抹了抹鼻,小心地靠近,盡量伸長雙手,避免碰到不該碰的,把持不住化身成狼。
貼背,搓揉,手感緊實華潤,可她卻無心欣賞。
小眼神瞅著右上角的已被殘木碎瓦覆蓋的涼椅,暗暗丈量著人與錦囊間的距離。
“爺,不如我給您梳梳發(fā)?”司徒狗腿笑吟吟,企圖趁上岸拿梳,行偷竊之便。<>
“恩,也好!”鳳夙恩準。
司徒卿喜上眉梢,正欲撐池上岸,就見他突然不知打哪掏出一把雪潤玉梳朝后遞。
“用這把!”
“……”這貨光不溜丟的,這玩意兒究竟是從那里掏出來的?
司徒卿無奈,只能接過玉梳化身梳頭小妹。
那濃密的墨發(fā)柔順如綢,輕輕一梳,絲滑到底。
她一邊梳著,一邊呲牙咧嘴無聲詛咒,一梳梳到頭,濃發(fā)變瘌痢;二梳梳到頭,瘌痢變禿頭;三梳梳到頭,禿頭變光頭……
被咒光頭的大爺絲毫不覺,一臉悠然地趴在池面,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別人的服務。
“爺,瞧您那衣服都被污臟了,我去喚人給您重新拿套新的吧。”司徒狗腿聲音乖順,笑得一臉諂媚。
“恩,去吧?!北凰藕虻暮苁鞘鏁车镍P大爺揮手應允。
司徒卿笑臉立馬一收,三兩下爬上岸,抬腿就走。百度搜索卻在經(jīng)過涼椅時,“哎呦”一聲,跪倒在地。
“你沒事吧?”鳳夙懶懶問。
“沒事沒事,踩著瓦片滑了一下?!彼就角浜呛谴?。
小手兒扶上椅把,作勢撐著爬起,那指尖兒不動聲色地挪向碎瓦下一角明晃晃的錦囊。
五寸…四寸…三寸……
眼見馬上就要夠著了,突然腰間多出一股無名之力將她從地托起,錦囊赫然遠去。<>
“貓兒看來是摔重了,半響不起,我?guī)蛶湍??!兵P夙微微側(cè)首,一朵優(yōu)曇般的微笑綻在唇角。
“呵呵,謝謝爺關心!”
司徒卿皮笑肉不笑地咧咧嘴,迅速俯身、探手,目標直指錦囊。
此刻不動更待何時!
然,她出其不意,鳳夙也早有準備,手指輕拂,一道靈力掃出,涼椅一轟而裂,椅上之物隨著沖力拋上空中。
司徒卿迅速回身,蹬地而起,揚手飛撲,朝著半空紛雜落物中探去。
“咻!”
一道破風之聲響起,鳳夙凝水化箭,直射那高揚的手臂。
司徒卿收手不及,被水箭一擊正著,一震一痛,卻是再無力抓物。待她一心不死再換手去搶時,哪還有錦囊的影子,倒是落了一臉一身的砂石灰。
“小貓兒,真調(diào)皮!”鳳夙以臂枕頭,微笑挑眉,另一手拿著錦囊輕輕晃,那動作像逗貓兒。
調(diào)皮你妹啊調(diào)皮!
司徒卿怒不可竭,抬腳飛踢,將身前那半截涼椅踢向池中妖孽。
鳳夙嘴角一揚,拿著錦囊的手輕輕一旋,一道淡墨靈力在身前旋起,完全阻擋了來勢洶洶的涼椅。
涼椅遭阻,轟然落地,卻不想司徒卿的手已隨行而至。
原來涼椅只是掩護,真正大招在后!鳳夙眼中閃過一抹興味,這小貓兒倒是個機靈的。
身無動作,卻直直推開水波迅速后退,好似身下站有一物,正被拖行而去。<>
飛撲而來的司徒卿身形不及收,就這般撲入了水中。
“嘩啦”水濺,“嘩啦”人出。
出水的人兒放聲哭,邊哭邊嚎,“你丫的欺負人……嗚嗚嗚……欺負我一個弱小女子算什么男人……你丫的就是個沒種的男人……嗚嗚嗚……欺負我一個不會修靈的算什么本事……你丫的有種就別用靈力……”
司徒卿越嚎越傷心,哭音陣陣如擂鼓,滿臉的污穢混著水唰唰的往下流,也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洗澡水,只是看著好不恐怖,形同夜叉。
鳳夙被這突來的鬼哭狼嚎震耳欲聾,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心知這是鬼精貓兒的又一詭計,卻還是連忙舉手打停,“好好好,你別嚎了,我不用靈力就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