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尼?才藝了得?為毛老娘自己不曉得?
司徒卿低低咳了咳,仰起腦袋朝她問,“你聽誰說的?”
“自然是有人說。..高速首發(fā)!”林雨嫣語氣傲慢。
“誰說?”司徒卿繼續(xù)發(fā)揚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可畏精神。
“誰說又有何區(qū)別,只要知道你才藝了得就行了?!绷钟赕桃砸啦蝗隹谥Ψ磽?。
“當(dāng)然有區(qū)別,若是與我不相干的阿貓阿狗說的,就說明傳聞不嚴(yán)謹(jǐn),道聽途說不可信!”司徒卿耐心說教。
老娘就是不答應(yīng)怎么滴!方才有死狐貍拆她臺,這次就不信還有人能拆?
然而事實證明,這世上人人都有當(dāng)拆遷隊員的潛質(zhì)!
一直寡言少語的司徒蓮這會兒開口相勸了,“姐姐,既然雨嫣小姐極力邀請,你就不必謙讓了,只需將平日家中所練展示一番便可。”
哎呦我去,這是天上下紅雨,地上奇葩多啊,帝都雙姝為了看她出丑竟然雙賤合壁了?
她怎就不記得原主平日在家中有練過啥才藝,都盡給連如媚練手勁了!
司徒卿眸光微閃,不就是想看她當(dāng)眾出丑嘛,既然她們這么想要被涂炭,那她就勉為其難滿足她們的夙愿!
“那好吧?!?br/>
她這剛點頭答應(yīng),東方玄月卻突然出口喊停,“等等,方才是雨嫣小姐和司徒小姐二人同臺獻(xiàn)藝的,那這次就由我和她一起吧?!?br/>
這回司徒卿倒是詫異了,這奇葩公主什么意思?難道因愛遷怒,欲要與她一較高下?可是她那滿是打抱不平的忿忿小眼神又是腫么個意思?
“公主殿下表演什么?”司徒卿挑眉問。<>
“我……舞劍吧!”東方玄月稍稍思索了一下。
司徒卿一聽對方舞劍,心中卻快速的轉(zhuǎn)著彎,她該演什么呢,舞劍甩鞭是不可能了,她不能暴露她會武,吟詩作對也不成,這些人明顯不好這口,再說她腦袋里總共就記的一首鵝鵝鵝,要不來一段鋼管舞?可這廳中也沒鋼管供她跳啊,那還是唱首歌吧,展現(xiàn)展現(xiàn)她的魔音風(fēng)采!
想到這,她賤賤笑,“那我就唱首小曲好了!”
節(jié)目一定,正欲起身上臺,一旁的鳳夙突然低聲對她道,“小貓兒可得好好唱!”
司徒卿但笑不語,她自會好好唱,必會叫眾人為她獨特的唱腔感到驚艷的!
二人起身上了演臺,司徒卿率先去看臺上擺放的樂器,既然要唱歌自然不能少了伴奏。
這里琴、鈴、竹、絲應(yīng)有盡有,可惜她啥都不會。前世倒常彈彈鋼琴、拉拉小提琴、偶爾也玩玩架子鼓,只可惜這些個時髦玩意兒這里都沒有!
選了半天,她最終走到角落處放置的一面大鼓前,拾起鼓槌敲了敲,聲音渾厚而洪亮,頓時決定就它了。
這時,東方玄月突然走過來,湊到司徒卿耳旁低語,“你別擔(dān)心,一會兒你只要唱你最拿手的曲子就行,我會盡量配合你的?!?br/>
哎呦喂!這意思是要照顧她?
好人吶!
司徒卿眨巴著眼睛,被狠狠感動了一把,心中愈發(fā)堅定要唱首好歌讓她配合!
她對著東方玄月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而后手中鼓槌輕敲鼓面,頓時一道道低沉的咚咚聲傳開來。<>
雖然她沒玩過大鼓,但是敲出節(jié)奏感卻是難不倒她的。
東方玄月側(cè)耳傾聽了片刻,隨著鼓點敲落,手中長劍突然虛空一劈,身隨劍走,力到神到,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一招一式無不昭示這持劍之人的精益劍術(shù)。
司徒卿看著也不由暗暗點頭,從她這出劍落劍的氣勢看,她的靈力修為絕不亞于司徒蓮和林雨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可她在帝都卻十分低調(diào),極少彰顯人前,看來這凌月公主也不是個簡單角色。
面紗遮擋下的菱唇突然揚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手中鼓槌開始越敲越快,越敲越重。
最后伴著氣勢蓬勃的鼓聲,司徒卿嘴一張,開始嚎,“傲嬌面對萬頭狼,烈唇像那紅香腸,皮如城墻,心若堅鋼,虎背厚又寬,熊腰粗又壯,我發(fā)奮圖強(qiáng),做女漢……做個女漢子,嘿!每天要自強(qiáng),嘿!熱血女漢子,嘿!比太陽更亮,嘿……”
舞劍正歡的東方玄月突然芷劍氣一滯,腳步錯亂……
幾位正喝酒的公子猛然張嘴一噴,濕了隔壁小姐一臉……
那些個原本欣賞公主舞劍的人們俱是張大嘴巴喝冷風(fēng),雙眼圓睜地看著臺上鬼哭狼嚎的人兒忘了動彈。
唯獨鳳夙一人眼中笑意溢滿,猶自端起酒杯緩緩飲入口,心中稱贊,這酒,夠勁!
對于眾人的失常反應(yīng),司徒卿自個兒渾然不覺,反而將自創(chuàng)的“女兒當(dāng)自強(qiáng)”唱的愈發(fā)走心,成功將唯一在調(diào)上的一個音也拉跑偏了!
要說這姑娘什么都好,唯有兩點不好,一,酒品不好;二,音準(zhǔn)不好!
在她前世短暫的二十二年人生中,唱過的歌用腳趾頭都能數(shù)的出來,但每次魔音一出現(xiàn),都是橫掃歌界無敵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