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澈剛出了房間,還沒離開很遠,就看見攝政王匆匆的走到了他的面前,雖已四十出頭,但仍英姿矍鑠,一上來就皺了皺眉頭,充滿疼惜的說道:“卿兒,你身子還沒好,哪里吹得了風(fēng),怎么不多穿點就出來了?!鞭D(zhuǎn)過頭來就對懷澈身后的余易怒道:“你是怎么做事的,也不給世子披個披風(fēng)添個手爐?!眹樀糜嘁走B忙跪在了地上,請求懲罰。
????懷澈有些無語的看著這個兒控晚期患者,對攝政王道:“父王,我身子已經(jīng)好多了,天氣如此溫暖,我也并沒覺得多冷,您就不要責(zé)怪余易了?!?br/>
????攝政王一見兒子如此說,只是略顯不滿的看了看跪在身前的余易,卻沒有再責(zé)罰他的意思,“既然世子為你求情,你就起來吧,以后仔細著照顧世子,聽見了沒有?”余易連忙答好,退到了懷澈身后。
????“聽說昨天泰寧府的小侯爺當(dāng)街沖撞了你,可有此事?”攝政王問道。
????“確有此事?!睉殉哼@事承認(rèn)的是一點也不含糊,若是能由攝政王出面,那橙鈴的仇自然也能報上一小部分,總之他從今以后是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小侯爺?shù)摹?br/>
????攝政王果然立即皺起了眉頭,“泰寧侯真是對他太過放任了,這事我會看著處理的,不過你昨日帶回來的那個丫鬟又是怎么一回事?聽說昨晚你還親自照看她到很晚,你的身子本就不好,怎么能為個無關(guān)緊要的下人勞心勞力的?”攝政王的語氣中滿是不贊同。
????懷澈聞言也微微皺起了眉頭,有些不高興,但是他也確實要想個辦法將穆橙鈴名正言順的留在自己的羽翼下保護她,于是說道:“請父王不要如此說她,對我來說她并不是下人。昨日我對那姑娘一見鐘情,這輩子只想娶她一人,望父王能夠成全。”
????攝政王被這突如其來的神展開驚的一時不知道如何反應(yīng),而在懷澈身后的余易也被這說辭驚的瞪大了雙目。
????“簡直荒唐!你貴為世子,將來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她只是個丫鬟,如何配的上你!聽話,父王將來給你網(wǎng)羅天下美女,你愿意選幾個就選幾個。”攝政王先是強烈的反對,而后又軟下了語氣,勸慰起懷澈來。
????“父王怎么會不明白呢,我只喜歡那個姑娘,不管她出身如何,我這輩子也只會喜歡她一人,只要她一人,就像是父王對母妃一樣,天下的美女就算再多那又如何,父王要是不答應(yīng),父王要是不答應(yīng),咳咳……兒臣就……咳咳咳咳……”懷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半垂著雙眸,然后裝作十分痛苦的喘息著。
????“卿兒,卿兒,你這是怎么了?”攝政王見著兒子馬上就要發(fā)病的樣子,頓時心焦不已,在懷澈的輪椅前蹲下了身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余易顯然也被世子的樣子嚇到,連忙從懷中掏出了藥瓶呈給了攝政王。
????“余易,快去將薛神醫(yī)趕緊請過來!”說完攝政王忙倒出了藥丸,就要給懷澈喂入口中,卻被懷澈偏了偏頭,躲了過去,“父王……不答應(yīng)將她留在……兒臣身邊,兒臣就……咳咳……不吃……”懷澈裝作咳的撕心裂肺喘息不來的樣子,將生平演技全都拿了出來。
????“你這孩子,簡直!”攝政王頓了頓,隨即泄氣投降道:“好,你要是喜歡就讓她留在你身邊,做你的世子妃,先把藥吃了好嗎,和父王慪氣可以,總不能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啊。”
????懷澈心頭一喜,暗道就知道這一招用來對付這個兒控父王最是好用。于是穆橙鈴就是這樣被留在了攝政王府,以被攝政王默認(rèn)著的準(zhǔn)世子妃的身份,但是她本人當(dāng)然對此事一無所知。
????過了整整兩周,穆橙鈴身上的鞭傷才好起來,不知道懷澈用了什么方法讓她名正言順的留在了攝政王府,周圍的下人們對她的態(tài)度似乎都十分恭敬,大概是聽了懷澈的吩咐。
????穆橙鈴發(fā)現(xiàn)懷澈的身體的確很弱,讓她不免有些擔(dān)心,自從她傷愈以后,大部分的時間就留在懷澈身邊照顧他,經(jīng)常與他獨自二人留在房間中進行復(fù)建練習(xí)。這些日子懷澈的手腳已經(jīng)靈活了很多,甚至有時已經(jīng)可以脫離他人的攙扶自己行走,恢復(fù)的速度讓她十分欣喜,不過她卻不明白為什么她一直對他人隱瞞著這件事,即使自己可以走路卻還是要坐在輪椅上,一副好像十分虛弱的樣子被余易推行。
????“我說,你都可以自己行走了,為什么還天天坐在輪椅上呀,每次看到你那副虛弱的樣子就讓我一陣心驚膽戰(zhàn),完全分不出來你是不是真的不舒服?!蹦鲁肉彽棺谝巫由希p手趴在椅背上,下巴也抵在了上面,看著正在房間里緩緩走著的懷澈,疑惑的問道。
????“咳咳……沒有辦法,攝政王雖然在朝中一手遮天,眾多勢力按捺不動除了他的實力之外,恐怕也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他只有一個昏迷不醒的兒子,但是現(xiàn)在我就這樣醒了過來,攝政王世子如果是殘疾的還好說,若真的是活蹦爛跳的,恐怕將來我們的日子必是不太好過,所以為什么不合了他們的心意呢?反正我對那些古人的勾心斗角也沒什么興趣?!睉殉簩χ鲁肉徑忉尩?。當(dāng)然這其中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他并沒有說。要是他不能繼續(xù)裝病威脅攝政王,攝政王很有可能會著手處理橙鈴,因為攝政王一直認(rèn)為他只不過因為剛醒不久,見的女人太少而一時腦熱,并且堅定的認(rèn)為一個小丫鬟是完全配不上自己的兒子的。若不是他以發(fā)病為威脅,恐怕攝政王早就準(zhǔn)備暗中送走穆橙鈴了,于是他只能暗中耍了點小手段,讓薛紀(jì)站在了他這一邊,幫他向所有人隱瞞了他的身體狀況。
????穆橙鈴看見懷澈咳嗽,立即就站起身來去倒了杯水,走過去拍了拍他的后背,將水遞了過去,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怎么又咳了,哪里不舒服嗎?”
????懷澈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將穆橙鈴在他背上輕拍的手輕輕拉了下來握在了手中,搖了搖頭微笑著道:“沒事,就是躺久了的后遺癥,很正常,已經(jīng)好很多了,你別擔(dān)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