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哥你放手!”
“再撓下去,你這層皮就爛了!”
“爛就爛,沒法忍!死東西,狗東西,果子竟然能分泌這些東西,就該一把火燒了這林子!”
慕蓮嘴上不停。越說越癢,只覺得上下顎都癢,嘴唇也癢,眼睛、耳朵,沒有一處落下,如萬千螞蟻爬過皮膚,一只只地舔著自己身上的每一寸,哪怕是咬呢,亦不會(huì)那么癢。
奈何雙手被玄玖死死按住,只得用自己舌頭舔著上下顎,自覺不過癮,牙齒咬著嘴唇,凹陷的牙齒印清晰的投在慕蓮的唇上,直到咬出了血,才覺那嘴上的癢有稍稍緩解。
這種緩解如飲鴆止渴,他越咬越重。
“慕蓮忍忍!”
玄玖看著他的同時(shí)忍受著身上的痛苦,還得想辦法趕緊解決這個(gè)吞了他們的鬼東西。
綠色汁液越來越多,已在地上形成一灘。
“玖哥,你放開我!”這是他第一次主動(dòng)要求玄玖遠(yuǎn)離他。
“不能!”玄玖緊咬牙齒擠出這兩個(gè)字。
他看著一旁同樣被染成血紅色的吞舟和墨笛。
“狗東西,死妖怪,我要燒死你,讓你永世不得超生!”慕蓮大喊。
玄玖思索著可用之物,除了二人一身靈力,只有墨笛、吞舟.
吞舟!
“慕蓮,你說得對!”玄玖莫名其妙地一聲。
心念一動(dòng),吞舟便成了一個(gè)蛋殼的模樣將二人緊緊包裹住。
“燒死他!”玄玖道。
慕蓮會(huì)意,瞬間來了精神:“墨笛,賞個(gè)臉,給小爺我來個(gè)大的!”
他把所有的靈力都匯聚到了墨笛。
玄玖則將吞舟穩(wěn)穩(wěn)固定在這樹殼中。
火越燒越旺,地上那綠色的液體冒出嘶嘶響聲,二人似乎感受到了地震,頭頂一聲聲慘叫傳來。
“啊……快停下!兩位哥哥快停下……”
二人雖忍受著奇癢,可那樹妖的叫聲仿佛有止癢作用一般,二人的注意力被轉(zhuǎn)移,身上的不適似乎減弱了不少。
那樹妖過來開始打開那樹殼,萬千條垂下的長穗開始不斷的向外扯著二人。
吞舟砍不斷那長穗,可固定在原地還是不在話下。
火越燒越旺,那樹妖的喊聲也越來越慘烈。
“二位哥哥,我錯(cuò)了,放我一條生路,我保證再也不吃人了……”那樹妖開始求饒。
“哥哥我說話算話,說了燒死你,便是燒死你,說話不算數(shù)的男人可是不招人喜歡的……”慕蓮道。
“如此俊俏的哥哥,不該有如此歹毒的心腸,哥哥饒了我吧……求求你們……”
二人充耳不聞,只待著這場火將這賤東西燒成灰燼。
頭頂傳來嗶嗶啵啵的聲音,是魚尾葵被燒焦的聲音。
那妖媚的聲音越來越弱,終于連細(xì)微的哀嚎之聲都聽不到了……
隨著地面的一陣抖動(dòng),這個(gè)參天大樹從腰處被燒斷,橫在了被那汁液染得鮮紅的土地上,火依舊旺盛熊熊往上竄。
慕蓮此時(shí)似乎已靈力耗盡,暈了過去。
“慕蓮!”玄玖喚他。
慕蓮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玄玖松開了手,暈過去也好,總算不會(huì)抓自己了。
可是玄玖身上的癢卻丁點(diǎn)沒有減少。
慕蓮能睡去,他不能,指不定還會(huì)碰到什么山精妖怪,而去二人是身上的魚尾葵之毒還需要解除。
他想起來素脩,可是現(xiàn)下的他寸步難行。
他已忍到極致,他看著昏睡的慕蓮嘴角的鮮紅。
他替他輕輕抹去。
對!痛許能止癢!
他掙扎著起身,凝聚靈力,分散吞舟,一根根的吞舟刺如訓(xùn)練有素的飛行戰(zhàn)士,凌空排列出整齊的隊(duì)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