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大喜,這個線索還不賴,左手手背有疤,挺大,算得上是獨一無二了,最關鍵的是手露在外面,容易辨認。
我立刻給魏曉敏道謝,等她忙完拿了兩小包安眠藥之后,便往回走。
路上路過每一個精壯漢子,我都會去注意他們的左手,尤其是身高特征符合的青壯。那天晚上他跑的飛快,老人小孩女人完全可以排除。
而且他的聲音讓我感覺熟悉,肯定說過話,是那種不生也不熟的人。但自己運氣沒有那么逆天,百八十米的路就正好就撞見他,直到回到店門口也沒任何發(fā)現。
搖搖頭我嘆了一口氣,雖然有了很不錯的線索,但短時間內怕是很難找到了,因為那個人既然能蒙面,說明他很警覺,輕易不會靠近我的活動范圍。
回到店子孟水生已經來了,抬頭看見我道:“磊子哥,剛才有人來找你?!?br/> “誰???”我奇怪問。
“是汪嬸,她說找到了什么東西,讓你過去一趟。”孟水生道。
“汪氏?”我微微一愣,上次她跑過來送了一籃子青團,急匆匆就走了。
黃毛的判斷是,馮大牛在她身上耕耘了那么久肚子沒反應,眼看日子一天天過,她急了,于是看上我想找我借種。
我不知道黃毛的判斷準不準,一開始還挺信的,但過了半個月她沒再來找過我,就不是那么肯定了。
黃毛那家伙,滿腦子齷齪,什么事都能往那種事上聯(lián)想。
再者,以汪氏小姿色,想找誰借種那還不是屁顛屁顛的上,沒必要非找我不可。說句不太雅的話,她跑到外面隨便勾引一個男人還更安全省事,神不知鬼不覺。
畢竟找熟人是有風險的,萬一孩子生下來別人要當爹怎么搞?
那不得穿幫,身敗名裂?
想了想我決定去一趟,汪氏弄不好是發(fā)現了什么東西,上次我離開的時候叮囑他,如果發(fā)現了馮德亮其它的什么遺物,跟我說一聲。
騎上摩托車,我趕到了馮德亮家。
汪氏正在屋里勾鞋,看到我有些拘束的站了起來,道:“小磊,快進來。”
我應了一聲,停車進屋,汪氏先請我坐下,然后給我泡茶,我接過放下,不敢喝,怕她下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這女人看著柔柔弱弱的,真逼急了也會干出格的事。
汪氏被滋潤的不錯,白里透紅,身上那股子氣息更勾人了,馮大牛好人大大的,不愧是一頭任勞任怨的牛。只是她的眉宇間有些愁然,顯然賣力是不夠的,還得小蝌蚪也給力才行。
讓我微微放心一點是,汪氏并沒有催著我喝茶,說明茶水應該是干凈的,反而找我拉了幾句家常,說:“小磊,再過一兩月天氣就該涼了,要不嬸娘給你勾雙鞋吧,你穿多大碼的?”
“哦,這個,不用了,謝謝汪嬸,我嬸子去年給我勾了好多雙,現在都沒穿呢?!蔽壹泵ν泼摚髦浪心莻€意思,哪還敢要。
這種好意最好劃清界限表明態(tài)度,否則讓她誤會就麻煩了。
汪氏臉色果然僵了一下,強顏歡笑:“也對,你三嬸也是個巧人?!?br/> 之后氣氛就沉默,一下變得有些尷尬,我如坐針氈,便直入正題,問:“汪嬸,你不是說發(fā)現了什么東西嗎?”
“哦,是德亮生前用過的一個密碼箱,挺沉的,我解不開密碼,就在德亮書房里?!蓖羰险f道,說完起身帶我走向書房。
我心中一動,馮德亮生前用過的密碼箱,那肯定是很隱秘的東西,弄不好有大線索。但我還是保留了一絲警惕,到書房門口停了一下,發(fā)現里面沒有床,只有書桌書柜才敢走進去。
要是汪氏說密碼箱在她的房間,我是絕對不會進去的。
這里必須說一句,馮德亮之所以能吃上一碗公家飯,是有文化的,字寫的也非常漂亮,要不然娶不到汪氏這種到四十還風韻猶存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