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染谷一夏立即成為了焦點,至少他感受到了十數(shù)道不那么善意的目光。
“砰!”一個巴掌重重地落在他的課桌上,拍痛了自己手掌的梅本信介對著掌心吹風不止,但血紅的眼睛卻直直地瞪著他,“染谷,說,你和真田前輩是什么關系?。?!”
“我和她正在交往中,有什么問題嗎?”說這話的時候,染谷一夏心里居然有些飄了的感覺。
“果然……”梅本信介痛苦地捂著臉,“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這么帥氣的我,居然沒有人愿意和我交往,像你這種三無少年……”
“喂,說這話就過分了吧。”染谷一夏看著他,他的確是三無(顏值、成績、運動能力),但當面說出來,還是以朋友的身份,這就有些不合適了。
“咳!”梅本信介也意識到身為他的朋友不該這么過分,轉(zhuǎn)而正色起來,“染谷?!?br/> “嗯?”染谷一夏有些不適應他這么正經(jīng)的表情。
“染谷君——”梅本信介臉上忽然一垮,換上了一副討好的表情。
“有話就說?!比竟纫幌暮喼币倾と?。
梅本信介靠近了過來,以低得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告訴我,你是怎么追到真田前輩的?”
“你想干什么?”
“如果我學會了這個方法,以我的帥氣,我就可以和宇都宮前輩交往了?!泵繁拘沤槁冻隽讼蛲?br/> “宇都宮?”染谷一夏覺得這個姓氏有些耳熟。
“學生會會長宇都宮七惠前輩,你可不要告訴你不知道?!泵繁拘沤橐荒樄殴值乜粗?br/> “你想和學生會會長交往?”染谷一夏聽得一震,這家伙的心得有多大。難怪覺得宇都宮這個姓氏耳熟,是因為學生會會長的關系,那可是學校里no.1,因為老師平時不會插手學生事宜,全都交給學生會管理,那么作為學生會會長,權力之大就可以想象了。
“染谷君,快告訴我你追上真田前輩的方法吧。”梅本信介完全沒有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覺悟。
“寫情書吧?!比竟纫幌牡卣f。
“寫情書?”梅本信介一愣,感覺過于簡單了,“這樣可以嗎?”
“反正我就是這么做的?!比竟纫幌穆柫寺柤绨颍劣谒驼嫣镏弊印氨任湔杏H”的后續(xù),就不用告訴這個家伙了。
聽他這么說,梅本信介認真思考了起來:“以宇都宮前輩的人氣,說不定有很多人給她寫過情書……不對,就是因為有這樣的想法,所以反而不敢寫情書給她,那么我寫情書的話,說不定是宇都宮前輩收到的第一封,她感動之下……嗯,嗯,這的確是個好方法,染谷君,實在太感謝了?!?br/> 梅本信介虔誠地握住他的手高舉過頂,膜拜了一下,匆匆跑回座位寫情書去了。
染谷一夏對他清奇的腦回路有了一個新的認知,不過這一切都是他自己想的,與己無關,至于會有什么后果,那也不是他操心的事。
……
下午放課后,染谷一夏收拾好書包,一個人前往柔道社。
梅本信介還在座位上愁眉不展,估計在為怎么寫一封熱情洋溢的情書而苦惱。
到了柔道社,好巧不巧地,又遇到了剛抵達門口的下川彩月。
長著一張嬰兒肥臉頰還有淺淺梨渦的少女恭敬地跟他鞠躬:“染谷前輩?!?br/> “你好,下川。”染谷一夏點點頭,認真說起來,對方也算是他的半個“媒人”。
“前輩的心情好像很不錯呢?!毕麓ú试挛恍?,很快想到了什么,“是成功了嗎?”
“是啊,成功了?!比竟纫幌狞c點頭,知道她問的是他是否追上了那位之前跟她請教過方法想要追求的高年級的學姐。
“真是太好了,前輩?!毕麓ú试乱蔡嫠吲d。
“也謝謝你的建議。”
“不,這是前輩自己的功勞?!毕麓ú试虏桓揖庸?。
兩人正在說話,不遠處,一身校服的真田直子從路口拐了過來,很自然地看到了兩人,眉頭不由一皺。
似乎感受到了某種強大的氣場,兩人一起側(cè)頭看過去,同樣看到了面無表情雙目冷然的真田直子。
“真田部長!”下川彩月最先嚇了一跳,連忙鞠躬行禮,不敢抬起頭來的那種。
染谷一夏則在猶豫該做什么,作為后輩,他應該行禮,可作為男朋友,好像沒有這個必要。
“染谷,你跟我來。”真田直子走到面前,先是看了一眼彎腰行禮的下川彩月,然后一臉冷然地對他說。
“是?!比竟纫幌母?,進門后,又回頭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下川彩月還保持著彎腰的姿勢,可見真田直子的氣場有多強大。
兩人一起進了部長辦公室,這里是真田直子平時辦公的地方,沒有她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入。
辦公室雖然不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電腦,辦公桌,會客的沙發(fā),一應俱全,就像真的職場辦公室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