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輝親口承認背后有人,根本不把單位的領(lǐng)導放在眼里!
這則消息如同插了翅膀一般,很快在廠子里散播開來,并且傳到了廠部諸位領(lǐng)導的耳朵里。
竟然有這種事兒?!
權(quán)威受到了挑戰(zhàn),廠領(lǐng)導哪能由著事情就這樣發(fā)展下去?與是,被安排徹查此事兒的副廠長李民,直接就找到了郝飛的辦公室。
郝飛一臉愣怔的中著自己面前的男子侃侃而談了半天,總算搞明白了狀況:”李副廠長,您的意思是說,江一輝在您們的廠子里打著我的旗號欺負人?“
”可以這么說?!袄罡睆S長是一位五十歲出頭的斯文人,最看不上的也是這種事兒,就扶扶鏡框,挺了挺腰桿子,”我知道您的父親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領(lǐng)導,但是,正因如此,我才不能由著有些人如此的玷污他的名聲,您應該也不希望吧?“
略一琢磨,郝飛就道:”李副廠長,我和江一輝的確是好朋友,但我覺得這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他已經(jīng)工作這么長時間了,如果他有那樣的心思,早應該跟我說明他的訴求,讓我?guī)退?,對吧?可是,他從來沒有那樣做過。
所以這事兒,我還真不能您說什么就是什么,這樣,我找他了解一下情況,然后,咱們再坐一起,碰個頭,行嗎?“
”行,那我就不打擾郝組長工作了。”李民痛快的應了下來,只要對方愿意積極的處理這件事兒就行,他就是再清高,這種人情世故他還是懂的。
送走李民后,郝飛就陷入了沉思,他在回想他和江一輝之間的過往,他最落魄的時候,認識了對方,而他和他們不是一個圈子的,他和他說話可以毫無顧忌,既是朋友,又是發(fā)泄的渠道,倆人的交情就一直延續(xù)了下去。
直到他畢業(yè),拒絕了他的幫忙,倆人的來往就越來越少了,不是他忘恩負義,而是江一輝特意強調(diào)過,不希望讓養(yǎng)雞廠的同事知道他和他的關(guān)系。
郝家的背景擺在那兒,他也不希望萬一有人認出他,而抹殺了江一輝的努力,就真的聽了對方的勸,從未登過門。
其實,和對方朋友幾年,對方的品性,他還是摸得清的,但他覺得,人無完人,誰又能說自己沒有點兒私心呢?
只要那點兒私心不違背良心,不過份算計,他是可以容下的。
所以,對于李副廠長的說法兒,他是不相信的,他相信,這當中,絕對存在著沒說清楚的誤會,而這事兒,他必須親自去解決。
看一眼墻上的時間才不過十點出頭,他干脆就動手收拾桌上的文件,打算這會兒就過去,順便也可以約了對方出去吃個飯,聊起來還方便。
“干嘛,要曠工啊?”
低沉又磁性的男聲響起,郝飛臉上就迅速涌滿了喜色,抬頭看過去,果然是印象中的那張讓女人都妒忌的臉,遂上前輕擂對方一拳:“唐老六,你怎么有時間來我們這小破地方轉(zhuǎn)悠的?”
“閑著沒事兒,過來看看你不行?”被稱為唐老六的男子大馬金刀的坐在郝飛的對面,打量他幾眼,唇角微微勾起個弧度,“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