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冷情不肯退婚,寒御無從下手。一向殺伐果敢的自己卻在冷情面前束手無策。俗話話說: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怠。
寒御很清楚,他對小時候的冷情沒有任何記憶。想必冷情也是這樣,否則不會對他如同陌生人一般。
或許,自己的母親能給自己想要的答案。
“少爺回來了?!崩罟芗夜Ь吹卣驹陂T口。
寒御應了一聲,“嗯?!?br/> “我爸媽回來了嗎?”寒御掃了一眼也沒看見兩人,屋子里出奇的安靜。
如果是平時早就聽見顧傾訓寒城做菜的聲音了。自從寒城退位讓賢退居二線,就被顧傾拉去學做菜。美其名曰:為老婆和兒子服務。
“老爺和夫人在樓上呢。”李管家答道。
“在樓上干嘛?”寒御松松領帶,坐在沙發(fā)上。
李管家表情奇怪地回避寒御的視線,說:“量客房的尺寸?!?br/> “客房?”寒御打量著李管家奇怪的神情。
“夫人說你房間用作婚房不夠大,要把旁邊的一間客房打通?!崩罟芗医忉尩馈?br/> 寒御聽到解釋也沒有過多的驚訝,想想這也是顧傾會做的事。
“晚飯做好了嗎?”寒御神情淡淡地問。
“做好了?!崩罟芗尹c點頭。
“那就開飯啊?!焙撓挛餮b外套,挽起袖子至手肘,徑直地走到餐廳。
李管家接過外套,做了個手勢,讓餐廳的侍者上菜。
“少爺,那我去叫老爺和夫人下樓?!?br/> “去吧?!焙诓妥狼岸似饻?,對李管家擺擺手。
顧傾走進餐廳就看見寒御悠然自若地坐在餐桌上。
“御兒,舍得回家了?”顧傾陰陽怪氣地瞥了他一眼。十分不滿昨晚寒御徹夜不歸的行為,昨晚她還眼巴巴地站在門口等他回來然后問問他去哪里和情兒約會了,順便試探一下他們兩人之前是怎么見面的。哪曾想,她站了大半天。別說人了,連個影都沒有。氣得她,整晚沒覺好睡。
早上想去公司逮人,可是想到早上開董事會議就作罷了。畢竟,寒城和席董事的矛盾還沒化解,以寒城的性子在席董事主動見他之前是決不允許顧傾去公司的。如果顧傾碰見了席董事,兩人免不了寒暄幾句。這樣一來,可不是間接地承認寒城的讓步。
一想到寒城的矛盾牽扯到自己,顧傾就更加氣惱。
顧傾一整天都想著怎樣才能把寒御給騙回來問問兩人的進展,誰知道晚上他就主動回來了。
“嗯,畢竟這里才是家嘛。”寒御故作聽不出里面的陰陽怪氣,看了看自己的母親,挑挑眉。
想要從顧傾那得到一點關于冷情的消息,順著她才是上上之策。
果不其然,顧傾一聽立刻面露喜色。
身后的寒城替妻子拉開椅子,然后坐上主位。
“今天的董事會議如何?”寒御看向寒御,其厚重的聲音成熟沉穩(wěn)。
“業(yè)績很好,他們很滿意?!焙栏赣H的言下之意,根本就是想了解一下席董事的態(tài)度。寒城很清楚自己兒子的能力,奈何席董事卻堅決反對。兩人都舍不得這段友情卻死要面子,互不相讓。
今天的董事會議就是最好的臺階,讓兩人能夠冰釋前嫌。
“那必須的呀!想半年前,御兒剛回國就接手公司,整天加班熬夜。況且御兒的能力就擺在那兒,公司能不好嗎?寒城你得管管你的那群老臣,別總給我兒子刁難。”顧傾瞪了一眼寒城,一想到寒御前段時間面臨的巨大壓力和席董事的刁難,氣就不打一處來。兒子可是自己的,哪個做母親都會心疼。
寒城硬著頭皮,黑著臉,點點頭。
心想: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老席啊你可把我給害慘了,看來咱倆還沒完。
未央城的另一頭,席董事生生地打了個噴嚏。
寒御難得聽見母親的維護,心中暗念:不虛此行,看來目的能達。
“聽李叔說,你們要打通客房?”寒御替顧傾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她碗里。
顧傾欣喜地說:“對啊,咱不能委屈了情兒?!?br/> “可是我怎么覺得和你們住一起才是最委屈她的?!?br/> 寒御輕輕一說,惹得顧傾臉色一變。
顧傾懊惱道:“對啊,我怎么沒有想到。也許情兒不喜歡和我們這些老古董一起生活呢?”
寒城不滿顧傾說的老古董,擰眉對著寒御說:“你問過人家的想法了嗎?就隨便下定論?!?br/> 在寒城的眼里,情兒不是這樣的人。畢竟,她都和她外婆在荒城一起生活了十年。
“對啊,不會是你小子不想和我們一起生活,就把情兒推出來當擋箭牌吧?”顧傾一聽寒城說的再結合自己對情兒的了解,頓時明白過來。
寒御低低一笑,摸摸鼻子,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可是作為他們的兒子,還是了解他們的。
“你們不想抱孫子了?”
如今之計,只有先穩(wěn)住他們,讓他們別動他的房間。況且,能不能結婚還未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