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我兒子平常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得了這種病,是不是誤診出錯?”這一刻,吳圓正只覺得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因為工作的原因,他平常對兒子的關心也很少,沒想到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就得了這樣的不治之癥。
“是呀,醫(yī)生,要不在檢查一遍!”吳母在旁邊也跟著道。
醫(yī)生當然理解家屬的心情,不過因為吳圓正身份的原因,所以醫(yī)院早就再三確認,才把結果告訴家屬。
“吳書記,我們醫(yī)院已經(jīng)確認三遍?!?br/> 聞言,吳圓正直覺身子不受控制,仿佛全身的力氣都用光一樣,只能用手扶著墻面。
“醫(yī)生,求求你想想辦法,我兒子還這么年輕,他要是走了的話,讓我們怎么活?。。?!”吳母老淚縱橫,盡管吳鵬明經(jīng)常給家里惹禍,但那畢竟是她兒子。
醫(yī)生無奈的搖頭,遺憾的道:“對不起,除非在十天內(nèi)找到合適的腎源,否則我們也無能為力?!?br/> “哐鐺!”
吳母一屁股坐在地上,腎源這種東西一直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想要在十天內(nèi)找到,這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
“吳夫人,請節(jié)哀!”
突然,坐在地面上的吳鵬明從地上爬了起來,激動的道:“爸,媽,我想起來了,那個小子……不,那個神醫(yī)他肯定能夠救我?!?br/> “誰?”吳圓正雙目一睜!
吳鵬明道:“就是咒我的那個人,當時看了我第一眼就說我只有十天的命,當時還說如果我答應他的要求,還說能夠救我一命……”
吳鵬明把當晚發(fā)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
“啪!”吳圓正一巴掌打在兒子的臉上,抽的吳鵬明滿嘴流血:“你這個畜牲,你到底瞞著我干了多少欺男霸女的事情。你……你這次終于把你的命給搭進去了!”
吳圓正得知兒子仗著他的名頭在外面亂混,氣的火冒三丈。
“老吳啊,兒子都這樣了,你在發(fā)脾氣也沒用了,還是找到那位神醫(yī)要緊?!眳悄缸プ≌煞虻氖?,哭泣著道。
吳鵬明捂著臉,大叫道:“打吧,你只管打死算了,反正我也只有十天的可活的了,你以前沒有管過我,現(xiàn)在管有什么用?”
“你……畜牲,我怎么就生了你這個兒子!”吳圓正嘆了口氣,他做了一輩子的官,從沒有貪過一分一毫,沒想到在教育兒子這方面栽了個大跟頭。
可盡管兒子不爭氣,但到底是自己的兒子。
“醫(yī)生,麻煩你聯(lián)系腎源,一有腎源立刻通知我。”吳圓正很快就從悲傷的情緒反應過來,一面讓醫(yī)院聯(lián)系腎源,另外一邊出動手中的關系尋找那位神醫(yī)。
只是蘇南早就離開當初的地方,而且一同消失的還有那個燒烤老板一家。
因為擔心報復的原因,段家去了什么地方誰都沒有告訴,這讓吳鵬明感覺到一陣絕望,對于那天晚上的事,他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幾個耳瓜子。
第二天早,吳圓正帶著濃濃的疲憊去上班,一夜之間,頭上的白發(fā)都增加了許多。
“吳書記,你這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溫華走進辦公室,看著滿臉疲憊的吳圓正驚訝的問道。
吳圓正雖然五十多歲,但是精力還很旺盛,今天的變化讓他大吃一驚。
“溫區(qū)長來了,別提了,我沒什么,只是……”吳圓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隨后他看向溫華道:“溫區(qū)長,前幾天你的肺心病發(fā)作,應該多休息才是,怎么這么快就來上班,要知道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br/> 溫華拍了拍胸口道:“吳書記放心,我的身體早就好了?!?br/> “好了?”吳圓正眼神有些疑惑,道:“當時我記得你是肺心病,都已經(jīng)下達病危通知書,聽說還動了手術,怎么這么快就好了?”
溫華笑道:“你前面說的都對,不過我運氣好,遇到了一位神醫(yī),這神醫(yī)給我扎了幾針,然后開了幾服藥,然后就好了。”
“江南省竟然有這么神的醫(yī)生?”吳圓正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幾步?jīng)_到溫華的面前,雙手狠狠的抓住溫華的手,顫聲道:“溫區(qū)長,那位神醫(yī)在哪兒,能不能把他引見給我?”
“吳書記也病了?”溫華驚愕的道。
吳圓正回答:“我沒事,是我兒子,急性腎衰竭,十天內(nèi)找不到腎源換腎,恐怕……”
溫華臉色一急,眼前這位吳書記眼看就要高升,本來按照正常的規(guī)矩,將由他接替書記的位置,只可惜他剛來這個區(qū),很多工作都還沒熟悉,據(jù)說這位吳書記建議空降一個過來。
如果,他能夠把蘇南介紹給吳圓正,到時候有吳圓正的支持,工作開展必將順利,他接替書記位置的機會就大的多。
“吳書記,沒問題,我今天晚上就安排你跟神醫(yī)見面?!睖厝A激動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