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嚴成錦趕到,聞佳音已經(jīng)不見了。
見他滿臉焦急,陳序和周和頌兩個做錯事的孩子似的,不敢看他。嚴成錦知道不是他們的錯,但著急找人,也沒心情安慰。
雖然他知道這樣不對,但在他心里,確實有那么個不講理的的角落,在責怪他們讓聞佳音置身危險。
嚴成錦正想聯(lián)系舒季媛,卻看見個熟人。
他快步上前,攔下大堂經(jīng)理,“你還得記得我嗎?”
‘音符’酒店的員工有‘特殊’的本領(lǐng),記得每個來過的客人。何況這位被小聞董點名親自接待的。
大堂經(jīng)理商業(yè)微笑,“真巧啊嚴先生,小聞董剛才——”
嚴成錦打斷她,“你看見聞佳音去哪了嗎?”
大堂經(jīng)理茫然,“我離開時,她正打電話,會不會在‘辦公室’?”
看出嚴成錦很著急,他提醒,“您可以給她打電話?!?br/> 嚴成錦打了,但是沒人接。
他看看遍布四周的攝像頭,壓低聲音說,“聞佳音現(xiàn)在有危險,你要盡快確定她的位置?!?br/> 他的焦急不像假的,但大堂經(jīng)理還是不能相信,自己頂天立地的老板會有危險。
猶豫間,給聞佳音送酸奶的服務(wù)生來了。她問:“你們是不是找一位穿粉裙子的女士?!?br/> 她比著劉海:“劉海很短,不算齊。笑起來很甜?!?br/> “就是她!”嚴成錦焦急的問,“你知道她去哪了嗎。”
“好像在十二層。”服務(wù)生指著電梯的方向:“她是被一位先生扶著離開的,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我多看了幾眼?!?br/> 雖然確定樓層,但搜查目標并沒縮小。
十二層是普通套房,有八十間客房,大半已經(jīng)預(yù)定出去。大堂經(jīng)理已經(jīng)去查監(jiān)控了,嚴成錦也做好最壞的打算,整備一間一間敲過去。
這時他手機震動起來。不是來短信時的震動,而是一種他沒見過,叫人心慌意亂的震動。
他掏出手機,發(fā)現(xiàn)手機屏幕黑了。只一群熟悉的藍色光點,組成箭頭,急切跳躍著。
他疑惑的問:“間間?”
回應(yīng)一般,藍色箭頭跳得更快了。
嚴成錦明白了,它要帶自己去找她。
他們很快停在一間屋子前,光點急速散開,又聚集在一起,像撞擊著什么。
嚴成錦立即用萬能卡開了門。
這是間普通大床房,他站在門口便能看清床上的景象。
床上滿是打斗的痕跡。聞佳音的手被困毛巾在一起,正死命勒住崔杰的脖子。
平日壓倒性的戰(zhàn)斗力在這時卻失效了,崔杰沒有昏厥,正拼死抵抗。
嚴成錦大步過去,揪起崔杰的衣領(lǐng),把人拖出來,扔在地上。
他幫聞佳音解開束縛,發(fā)現(xiàn)她的手腕已經(jīng)磨破了,磨出一圈紅痕。嚴成錦心疼壞了,問:“還有哪里受傷嗎?”
聞佳音像個被欺負了小朋友,委屈巴巴的跟家長告狀:“他欺負我?!?br/> 嚴成錦掰著手指,“所以他活不成了?!?br/> 崔杰和聞佳音爭斗時失去大部分氣力,此時像死狗似的癱在地上。嚴成錦沒接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不知道打哪才能最快速叫他失去意識。
但他打過野架,知道打在哪里最疼。
他也不想讓崔杰失去意識,他得清醒著挨揍。
嚴成錦迅速朝崔杰鼻梁骨來了兩拳。崔杰的鼻梁骨大概被打斷了,疼的哭爹喊娘,鼻血嘩啦啦的流。
嚴成錦這時根本顧不上潔癖,一拳接一拳照他臉上去。他打得起勁,身后有風(fēng)聲劃過,回頭一看,聞佳音搬著寫字桌旁的椅子,要朝崔杰身上砸。
這一下會要人命的。嚴成錦趕緊攔住:“不至于,公主陛下,咱不止一次。這畜生有法律懲罰,犯不著您親自動手。”
他沖聞佳音伸手,“椅子多沉啊,把它給我,好不好?!?br/> 聞佳音很執(zhí)著:“不行,我要親手宰了他。”
“我要把他的丁丁剁下來,塞進他菊花里,然后給他煎熟了塞嘴里?!?br/> 她似乎恢復(fù)力氣,整個人生龍活虎的,很有種不把崔杰五馬分尸不罷休的勁頭。
崔杰祈求的看著嚴成錦,嘴里嗚哩哇啦的,不知說了些什么。
不外乎是求饒的話。嚴成錦壓根不打算放過他,但他也不愿臟了聞佳音的手。他跟聞佳音商量,“你想叫警察嗎,還是有別的打算?”
聞佳音的腦子已經(jīng)被怒火占領(lǐng),現(xiàn)在跟僵尸差不多,唯一的執(zhí)念是剁了這娘希匹的丁丁。
嚴成錦看得出來,公主陛下現(xiàn)在理智全無。他擁著她,小聲說:“你房間就在樓上,我們?nèi)ダ潇o一下,然后再決定剁不剁他的丁丁,好不好?!?br/> 聞佳音看著他的臉,喘息逐漸平靜。
她在窗邊撿起自己的手機,有規(guī)律的按了一串數(shù)字,嚴成錦的手機停止了那叫人牙酸的震動。
趁這功夫,嚴成錦給崔杰搜了個身,成功在他兜里翻出一小瓶藥。
嚴成錦在別的酒吧見過這藥,是種肌肉松弛劑。
他越想越生氣,又給了崔杰鼻子一下,疼得他眼淚鼻涕一起流。嚴成錦看著惡心,又給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