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義瞪大眼睛看著面前這九年多沒見過的女人,一眼就認出這是傅瑤。
她臉上還是永遠掛著這副笑容,仿佛一切都被她掌握其中。
開什么玩笑……
她不過是一個野種,一個沒人管沒有要的野種,憑什么露出這種好像是勝利者的笑容?
傅義咬著牙,心有不甘。
從小到大他就不喜歡這個野種。
要不是她的存在,他就不會被人罵“私生子”。
她早就該跟她那個神經(jīng)病媽媽死在二十年前了!
要不是她從小到大方方面面都比他優(yōu)秀。
爸爸也就不會不管他了。
她為什么不死,為什么現(xiàn)在還要出現(xiàn)在他眼里!
傅義咬著牙,血絲要在他眼中布滿。
“是你告的密……是你害的我!”他聲音就像是壓迫著嗓子擠出來的一樣,顫抖而又撕裂。
傅瑤勾著唇,手指輕輕按在傅義額頭上:“答對了,不過……沒有獎勵呢?!?br/> “或許以后就看不到你了,不過也沒事,我倆見面就互不順眼,你呢……乖乖坐牢去吧?!?br/> 傅義聽到這里,心里憋著的憤怒終于發(fā)泄,嘶吼著要用聲音震破傅瑤的耳膜。
“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傅瑤內(nèi)心毫無波動,只覺得聒噪的要死。
“行了,我好不好死跟你沒什么關系,反正你又看不到?!?br/> 她換上招牌笑容,甜甜的對著警察們說道:“那就麻煩警察叔叔快點把壞人繩之以法了,實在是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br/> 警察們只覺得面前這小女孩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甚至讓人感到心驚肉跳。
但也沒說什么,他們帶著傅義就趕緊走了。
世界終于安靜了。
傅瑤不緊不慢的走到客廳,像是藝術家在欣賞自己最得意的藝術品似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不想錯過。
傅成宇沉著臉吸煙,九年不見,他原本還算英俊的臉也變得老態(tài),甚至過分消瘦,哪有往日不可一世的風采。
蔣麗琴跪在地上,雙眸失神,聽到了原來他兒子被抓進去是因為傅瑤告密,她才好不容易有了點神采,憤怒的看向傅瑤。
這是多美的畫面。
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施加絕望的,令人身陷精神囹圄的,宛如不可反抗的枷鎖。
終于得到了腐壞不堪的下場。
蔣麗琴恨得站起來,指著傅瑤大罵:“傅瑤你要不要臉!他可是你弟弟!你就狠心把他送進監(jiān)獄?你到底還是不是人!你這個賤人!野種?。‘斈昃驮摳銒屢黄鹚懒瞬藕茫。?!”
她要沖上來給傅瑤扇一巴掌,宣泄她的憤怒。
可如今的傅瑤,早已不是他們能夠拿捏的軟柿子。
在蔣麗琴巴掌還沒落下的一瞬間,傅瑤面無表情的直接一手甩在她臉上。
“啪?。 ?br/> 響亮的聲音毫無遺力。
傅瑤冰冷的眼神居高臨下看著她:“鬧夠了嗎,還覺得不可笑嗎?”
蔣麗琴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看著傅瑤:“你……你敢打我……你這個小賤人真是翅膀硬了,竟然敢打我了!??!”
傅瑤依舊是面無表情,另一只手也甩在蔣麗琴臉上。
蔣麗琴的臉被打得紅紅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你……你害慘了我兒子還不夠,你還要打我,你是不是嫌這個家還不夠鬧騰,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直都尖酸刻薄的蔣麗琴,失去自己的兒子之后脆弱的就像玻璃瓶。
此時的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錘著地面,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