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執(zhí)的雙手緊緊的抓住餐桌兩邊角,表情異常痛苦,似乎是在掙扎,讓眾人又是疑惑又是害怕。
“這瘋狗又怎么了……他該不會又要發(fā)瘋了吧?”
“我天……喂,傅瑤,你快過來……他待會兒又要咬人了!”
……
靳執(zhí)只覺得全身上下的每個細(xì)胞都在犯惡心。
身體里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不要靠近任何人,他們只會害你!”
他又是濃重的呼吸,眼睛里被血絲布滿。
傅瑤完全沒想到自己只是只是帶著自己的好奇隨口一問,竟然會讓靳執(zhí)陷入這種情況,上貼近看看那他到底怎么樣,結(jié)果靳執(zhí)剜了她一眼。
那一雙眼,紅的可怕,紅的異常。
讓傅瑤都愣住了。
靳執(zhí)意識到自己嚇到人了,身上恐懼的情緒糾纏著愧疚與悲傷,低著嗓子說了一聲。
“對不起……”
說完他毫不猶豫的逃離這個地方,其他人趕緊躲開,終于舒了一口氣。
傅瑤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去抓他,只能看見……靳執(zhí)坐的那邊桌上,有一滴新鮮滾燙的液體。
他,哭了?
傅瑤的大腦一片混亂,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神情凝重。
“靳執(zhí)當(dāng)時在福利院,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她覺得,這件事會是很大的一個突破口。
但是,想要突破這個突破口實在是太難了。
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一時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么辦了。
她很少遇到讓她都感覺到棘手的事情——但現(xiàn)在除了沒有一個見證者的福利院以外,她毫無頭緒。
這個時候,傅瑤也慢慢的離開了食堂。
剛出去,一通電話就打了過來。
傅瑤看了一眼,是傅成宇打來的。
她捏了捏眉心,估計不是什么好事。
傅成宇其實對她并不關(guān)心,從小到大,他的世界里只有無窮無盡的工作與自己。
他對她媽媽也沒有感情,她媽媽不過是他不過是為了爬上更高位置的墊腳石罷了。
所以在她媽媽要帶著她自殺的時候,他也只是在事后淡淡的說了一句:“知道了?!?br/> 知道了——
這三個字還真輕松,就跟吃飯喝水一樣。
傅瑤接通電話,放在耳邊。
傅成宇的聲音傳來:“到新學(xué)校了?”
傅瑤:“嗯。”
傅成宇的聲音帶著幾分憤怒:“你又怎么氣你蔣姨了,我不是告訴你很多次,不要去招惹她,不要讓我煩躁,我的工作分分秒秒都很重要,不要讓我為了你們這些破事浪費時間!”
傅瑤依舊是面無表情,冷嘲一聲。
她說什么來著?
不過,蔣麗琴惡人先告狀的話,那也是得該給些教訓(xùn)。
“與其打電話給我,不如管好你老婆不要對我的東西打主意,畢竟我要是生活過的寒酸了,你們老傅家名聲也不好聽。”
傅成宇聽見這話,聲音帶著幾分危險:“你是在威脅我?”
傅瑤輕笑:“怎么會呢我親愛的傅先生,我哪兒敢威脅您啊,畢竟我從小到大可從沒讓您擔(dān)心過,一直都是乖小孩兒,怎么會忤逆您呢?我只是建議您有這個時間質(zhì)問我,不如管管你自己家人,別誤傷了好人?!?br/> “對了,傅義兩個月前跟人打架,把人腿打斷了,人家家長沒鬧上來,是您親親老婆用我的生活費給人交了醫(yī)藥費,用您的寶貝手表給人上門求情私了,這么說算下來……您還欠我一個人情,不過誰讓我是乖女孩兒呢?為傅先生排憂解難減少麻煩,是我應(yīng)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