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易哥。”阿斌臉色一喜,喊道。他本想喊林少,但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因?yàn)檫@次出來時,林易叮囑過他,不得喊他林少林先生。
“不行,不能讓他坐這兒!”莊郝仁還沒說話,柳依依俏臉一冷,倒先開口了,讓這老農(nóng)坐她對面,不是成心惡心她嗎。
林易眉頭微皺,冷冷道:“這是你的位子?”
柳依依語噎,這自然不是她的位子,不過馬上她又氣呼呼的瞪著林易道:“但也不是你的,你憑什么讓你朋友讓出自己的位子,你怎么不把自己的位子讓出來,自私鬼!”
阿斌臉色一冷,想說自己喜歡站著,但林易卻擺了擺手,道:“何須向她解釋,阿斌,讓這位老伯,過來坐下?!?br/>
“是,易哥?!卑⒈簏c(diǎn)頭。
“使不得使不得,小兄弟,俺站著就行?!崩限r(nóng)忙忙擺手道,阿斌和林易這樣幫他,他自是很感動,但他也很清楚,柳依依跟莊郝仁背景都不簡單,他不想阿斌和林易因?yàn)樗米锪酪篮颓f郝仁。
“老伯,沒事,你過來坐著,我站著。”阿斌眉頭一皺,道。
“我再說一遍,不能讓他坐這兒!”見阿斌要過去扶老農(nóng),柳依依頓時急了,擋在了阿斌面前,她可不想被熏一路。
“就是,你tm要裝好人,憑什么連累老子?”莊郝仁也在一旁幫腔道。
“你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林易冷冷的看了一眼莊郝仁,道。
正對上林易冰冷的目光,莊郝仁心底不由一顫,不過嘴上依舊嘴硬道:“你敢!”
“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林易冷笑道。
莊郝仁張了張嘴,還想再犟幾句,但看到一旁躍躍欲試的阿斌后,他就不吭聲了,他發(fā)現(xiàn)阿斌和林易就沒一個正常的,說不定還真能干出來把他扔出去這種事。
這一次,柳依依也不刁蠻任性了,任任由阿斌走了過去。
她雖然沒經(jīng)歷過社會的洗禮,但也不傻,知道阿斌和林易畢竟是兩個成年男人,真要起了沖突,她一個弱女子,拿什么對抗兩人。
不過等下車后,她一定要給林易一個教訓(xùn)!
老農(nóng)被阿斌按在了椅子上,不過表現(xiàn)的卻很是惶恐,一路上都坐立難安,連頭都不敢抬。
“老伯,你去金陵干什么?”林易瞥了一眼老農(nóng)死死抱在懷里的黑布包,淡淡問道。
“俺兒子生病了,俺去給他送醫(yī)藥費(fèi)?!币娏忠卓醋约旱暮诓及?,老農(nóng)頓時心生防備,將懷里的黑布包又抓緊了幾分,不過語氣還是很拘謹(jǐn)。
林易笑了笑,也沒有將老農(nóng)戒備的眼神放在心上,老農(nóng)一上車,他就看出來,老農(nóng)這黑布包里,放著至少五六萬塊錢,五六萬塊,與林易而言,跟五六毛錢不多,但對這老農(nóng)來說,卻是他畢生的積蓄。
林易之所以讓這老農(nóng)坐過來,一是看不慣莊郝仁的惡霸行徑,二是他發(fā)現(xiàn)這老農(nóng)一上車,就被車上幾個游走在車廂之間的毛賊給盯上了。
雖然這老農(nóng)的防賊意識很強(qiáng)烈,從一上車,就死死抱著黑布包,但林易敢打包票,那幾個毛賊的偷竊手段絕對更為高明。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