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
  
  栗枝先是一愣,然后進(jìn)行了瘋狂的腦補。
  
  她似乎是想到了一些不該想的東西,見仲蕊要往這邊走來,她便趕忙從程宴舟掌心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程宴舟把那小貓放到地上,輕拍黑色西裝褲上的皺褶,說道:“我去幫忙。”
  
  他此刻又恢復(fù)成清然淡定的模樣,栗枝看去一眼,仿佛剛才說出的那話又不是他了。
  
  她輕咬唇,想著程宴舟剛才肯定是故意那么說的。
  
  吃飯途中,仲蕊又詢問栗枝最近有沒有好好在家休息。
  
  栗枝還是沒好意思把同居的事情告知她家人,她想了想,等到二人磨合的差不多的時候再告訴也不遲,萬一他們二人相處的不舒服中途搬出去也是有可能的。
  
  以防萬一,現(xiàn)在先保守秘密。
  
  程宴舟當(dāng)時只是聽著,并沒有反駁。
  
  等到上了車,他才開口道:“最近在我那邊住的還習(xí)慣嗎?!?br/>  
  栗枝點頭回道:“挺好的?!?br/>  
  程宴舟:“那就好?!?br/>  
  栗枝單手撐住額頭,“怎么忽然這么問?”
  
  程宴舟單手打動方向盤,彎唇道:“怕你哪天不開心,離家出走。”
  
  栗枝:“那萬一哪天我離家出走了怎么辦?”
  
  恰好此刻遇到紅綠燈,程宴舟停下車子,淡道:“把你抓回來?!?br/>  
  說完,他又偏頭看向她,視線落在她嫣紅的唇上,俯身下去輕咬一口,說道:“然后讓你再也不能離開我?!?br/>  
  見栗枝神色微怔,程宴舟低笑一聲,揉了揉她頭發(fā),再次發(fā)動車子,漫不經(jīng)心道:
  
  “開玩笑的。”
  
  “我不是那種野蠻的人?!?br/>  
  栗枝忍不住發(fā)問:“一晚不睡算不算是野蠻?”
  
  程宴舟唇角線條微動,聲線好聽的回道:
  
  “若是未婚妻這么想,那我倒的確是個野蠻的壞人?!?br/>  
  栗枝:“……”
  
  仔細(xì)想想,程宴舟野蠻起來倒也的確挺性感的。
  
  栗枝一瞬間意識到自己想歪,又趕緊掏出手機回復(fù)工作的事情。
  
  程宴舟:“聽說你要參加秀展?”
  
  栗枝:“對,這還是我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之后還要經(jīng)歷一些培訓(xùn),我還專門辦了健身卡,就是為了秀展之前塑形?!?br/>  
  “有堅持下去的毅力嗎?”程宴舟問道。
  
  “應(yīng)該……可以?!崩踔σ膊惶_定的回道。
  
  畢竟現(xiàn)在天氣冷,出去運動的確考驗人的毅力。
  
  程宴舟開車很快,不到半小時就開到了別墅門口。
  
  然而,一下車,栗枝就移不開腳步了。
  
  程宴舟關(guān)上車門,薄唇輕啟,“怎么?!?br/>  
  話音剛落。
  
  他便看到別墅門口等候許久的郁語琴。
  
  三人視線直接撞到了一起。
  
  躲過了她母親這一關(guān),沒想到程宴舟母親又在這里等著。
  
  栗枝開始頭疼起來。
  
  ……
  
  ……
  
  客廳沙發(fā)上。
  
  郁語琴坐的端正,她剛才在這里觀察了一遍,發(fā)現(xiàn)這別墅里面絕對不是程宴舟一個人在住,而是有兩個人共同生活的蹤跡。
  
  栗枝輕咳一聲,偷偷把沙發(fā)上散落的口紅收了起來。
  
  好在,她平時不太隨意,更習(xí)慣待在自己的房間里面,沙發(fā)上沒有出現(xiàn)更多奇怪的東西。
  
  若是被程宴舟母親看到其他的,栗枝今日肯定是在這里待不下去的。
  
  郁語琴狐疑問道:“你們兩個同居了?”
  
  她不僅發(fā)現(xiàn)這里有栗枝生活的蹤跡,而且程宴舟還專門請了做飯的阿姨,郁語琴對于自己這個兒子可是很了解的,他往日喜歡清凈,不喜歡家中有人打擾自己,如今忽然反常,肯定是為了栗枝。
  
  既然郁語琴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隱瞞也無趣。
  
  程宴舟便坦率道:“嗯,我們的確是在同居?!?br/>  
  栗枝見縫插針的說道:“不過不是同一個房間,我在他對門住?!?br/>  
  程宴舟含笑的眸子輕輕打量過來。
  
  栗枝皺了下鼻子。
  
  太尷尬了。
  
  還不如早些坦白呢。
  
  郁語琴沉默一陣,然后說道:“這件事情我需要告訴枝枝父母。”
  
  栗枝:“……”
  
  她訕笑一聲,“伯母,其實也不用那么著急?!?br/>  
  郁語琴回頭認(rèn)真的看向栗枝,然后握住她的手掌,“伯母不是著急,這不是偏心你嗎,宴舟以前看著挺穩(wěn)重的,誰知道在你這里才有這個年紀(jì)的男人的急躁與不穩(wěn)重,你們兩個還沒訂婚就住在一起,我是怕外面有風(fēng)言風(fēng)語對你影響不好。”
  
  栗枝認(rèn)同的點頭,“那我今晚就搬出去?!?br/>  
  郁語琴詫異看過來,“為什么要搬出去?”
  
  “我……”
  
  郁語琴思索道:“看來訂婚的事情要提上日程了?!?br/>  
  說完,她又警告程宴舟道:“一定要對枝枝負(fù)責(zé),聽見沒?!?br/>  
  程宴舟替她倒上一杯茶,溫聲應(yīng)道:
  
  “嗯,聽您教誨?!?br/>  
  栗枝眼見著母子二人你來我往,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郁語琴又忽然想到之前不答應(yīng)結(jié)婚的事情,轉(zhuǎn)頭看過來,“不過你要是不愿意與宴舟太快的訂婚,也可以往后稍微拖一拖,畢竟你的事業(yè)才是最重要的,伯母也怕耽誤你的工作?!?br/>  
  說到這,栗枝忍不住往程宴舟那邊看去一眼。
  
  郁語琴說這話的時候,程宴舟只是垂眸看著面前的茶。
  
  她不自覺想起那日在家中,程宴舟聽到她說那番話的場景。
  
  那日。
  
  他肯定是傷心的。
  
  若是她今日再次拒絕,估計程宴舟的傷心只會比那天更加多。
  
  栗枝笑了聲,“我自然愿意?!?br/>  
  語落。
  
  沙發(fā)旁邊那男人視線清淡的看了過來。
  
  “真的?”郁語琴驚喜道。
  
  “嗯,只不過時間還要再商量,不用太著急?!?br/>  
  “這個我明白,不過有你這句話,伯母就寬心了?!庇粽Z琴臉上帶著明顯的笑容,起身對程宴舟說道,“不許欺負(fù)枝枝?!?br/>  
  程宴舟也跟著起身,單手插兜,回道:“好?!?br/>  
  等到程宴舟把郁語琴送完回來,栗枝正端坐在沙發(fā)上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