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來的不是什么好消息,蔡劍鋒把他們?nèi)齻€人分別帶到三個審訊室里露口供。
蔡劍鋒看了他們?nèi)说馁Y料,檔案庫里幾乎對趙梓涵和蘇沐晴是一無所知的狀態(tài)。他先挑了看起來沒有什么抗審能力的蘇恒。
刺眼的燈光照向蘇恒,強烈的緊張感讓蘇恒手心不停的出汗。蔡劍鋒冷酷的眼神和這周圍的環(huán)境一切都讓蘇恒感到不安。
蔡劍鋒用筆敲了敲桌子,拿著文件夾開始念起蘇恒的個人資料:“蘇恒,性別男,17歲,準確來說應(yīng)該是18歲。文化水平初中畢業(yè),城市戶口,無犯罪記錄。”
沒什么意義的資料蔡劍鋒覺得沒必要繼續(xù)看下去,隨手把資料扔在桌子上雙手抱胸背對著蘇恒。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隨手扔的資料正好對著蘇恒,翻開的那一頁是蘇恒的父母。除了名字甚至連照片都沒有,所有空格都是不詳。
“你多久沒有見過你父母了?”
“很久?!?br/> “具體時間?”
“十年左右?!?br/> “想他們嗎?”
蘇恒用沉默回答了這個問題,事實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想不想。
蔡劍鋒轉(zhuǎn)過身來雙手撐著桌子,一張冷峻的臉龐上棱角分明。他認為用先入為主的方法來審訊這些年輕人會比較好。當成嫌疑人來審訊無論是情感感化還是問題切入都會得心應(yīng)手。
“昨天晚上十二點你在哪里?”
“在睡覺?!碧K恒回答得十分干脆,和自己無關(guān)的事情也沒有必要心虛。
“人是你殺的嗎?”
“不是。”
幾個問題下來蔡劍鋒已經(jīng)大致摸清楚了蘇恒的思想狀態(tài)和抗審能力。他在等一個問題切入點跟突破口。
“能不能跟我說一下當時你在現(xiàn)場看到的、聽到的、一切能感知到的事情。”
蘇恒快速回憶了一遍說道:“大廳里突然黑了,過了一會燈亮了的時候林姐已經(jīng)死了,越王勾踐劍也不見了?!?br/> 蔡劍鋒沉思了一會正想開口:“那......”
審訊室的門突然開了,還是剛才那個年輕警員。
“鋒哥出來一下?!?br/> 蔡劍鋒眉頭緊鎖,在審訊的時候很少會被中途打斷除非是緊急的突發(fā)狀況。
“上面已經(jīng)來人了,讓我們無論如何都要立馬放人。周哥那邊現(xiàn)在壓力很大,叫我來通知你一聲。”
“搞什么?他們是不知道現(xiàn)在的嫌疑人就他們?nèi)齻€嗎?”蔡劍鋒重重的錘了一下墻壁,上級在這個時候做出這種決定無疑是雪上加霜。這個案子本就撲朔迷離,把蘇恒一行人放走就代表唯一的線索也斷了。
蔡劍鋒又回到審訊室臉色陰沉,沉默一會兒過后拿著文件夾和筆轉(zhuǎn)身離開。
“你可以走了。”
盡管很不甘心,但是作為一名合格的干部首先要做到的就是絕對服從命令。
......
周偉昌這個時候正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一會嘆息一會撓頭皮。他好歹是一個部長卻被三個來路不明的年輕人搞得毛手毛腳。
上頭已經(jīng)給他下達了死命令,無論如果都得以最快的速度抓到兇手找回文物。今年他在工作上面本就沒什么建樹,這件案子要是沒有搞定看來他是要提前退休了。
可半小時之前他的頂頭上司又給他打了一通電話要求立馬把人給他放了。還特別囑咐道遇到問題可以求助這三個年輕人。
這讓周偉昌是沒來由的冒火他手底下多少精英還需要這幾個小屁孩來幫忙?可笑!可笑!他也理解現(xiàn)在事態(tài)緊急唯一的線索都在這幾個年輕人身上,就這么放了恐怕他接下去這個部長的名號是要名存實亡。
想到這里周偉昌決定冒險一次,拿起電話打給了蔡劍鋒。
“什么?人他媽的已經(jīng)放了?”
周偉昌無力的靠在辦公椅上看著天花板,博物館方面不斷向他施壓。原本就快要禿了的頭發(fā)又掉了幾根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