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分為三界:天界,人間界,魔界。天界主要住著天族的人,也是被奉稱為神,他們常居不周山,山體無根,懸浮天界,天族統(tǒng)領(lǐng)之下還有水族及其他仙族。人間界最為復(fù)雜,有人族,花妖族,鳳凰族及未及雷劫的精靈等等。魔界主要住著巫魔兩族。巫族往返于人魔兩界,時好時壞;魔族長居魔界最深處,不見天日。
花妖族首領(lǐng)本為天族眾人,居于天界。后因與天族有了沖突便搬去了人界,天族前身名妖,花族首領(lǐng)乃東帝座下將。而后天帝改妖族為天族,花妖族卻一直喚自己為妖族。至此,凡不曾渡劫為仙者均喚精,人界稱之為精靈。
巫族者多與天界同根,洪荒前期一度平分天下,相爭不休。后來相互劃分界限,大肆征收精靈擴(kuò)張勢力。
我們就是鳳凰族,住人間界之南,建族于天虞山的丹穴山,群居于鳳凰坳。人間界共有八荒四溟,八荒為東,南,西,北,東南,東北,西南,西北八個方位。后因四大神君各守一方,將八荒合聚為人間小五界,東界為蒼龍界,西界為白虎界,南界為朱雀界,北界為玄武界,中另立泰宣界,為東帝界,世人將小五界稱為大荒。四溟為:東溟,南溟,西溟,北溟,每海溟處都有一座巨島,分別為東溟島,南溟島,西溟島,北溟島,主居四大海神的家族。因此又便作四溟五荒,將此九處合稱為九州。
“要飛要爬你們都得隨我,今日這游戲可進(jìn)不可退。說好了的,不能用法術(shù),誰先到那芘樺樹之巔,便是今日贏家,輸?shù)娜丝墒且谭钰A家一個月??刹荒苜嚨?。”
“您身份生來尊貴,陪您玩也就是了,哪還敢贏您,更別說要您侍奉?!?br/> 說話的是己霏,乃鴉族之女。鴉族也是禽類,自然也歸于鳳凰管轄,鴉族生來巧言令色,能言會道,還生的一身潔白無瑕的皮毛。只是鴉族雖然能說會道,卻也不怎么察言觀色,雖受喜歡,卻也受煩厭,算是個矛盾群族。
“也就你話多,既是游戲,那就得一視同仁。今日我既說得出,便做的到。”
其他的小伙伴聽后反倒是大笑幾聲,然后作出遵命之態(tài),只是己霏有些遲疑。不過她向來思慮重重,以她的解釋說是周全,卻按我來說就是老態(tài)。游戲本就是小孩頑皮的心性,耍耍而已,圖個開心,圖個天真爛漫,又何必作出一副杞人憂天的樣子來?即使這天塌了,不也還有大人撐著,何須我們來煩惱擔(dān)心了?
“好了沒有,開始。”
芘樺樹,乃是育遺谷唯一一棵算是成形了的樹,它寬十丈,高卻說不出個數(shù)來,它可是還長著的。傳聞它能到達(dá)天宮的,所幸是沒能到得了九重天,不然倒急壞了天上的星君們來。育遺谷是天虞山的神谷,一萬歲以下的都要先到此學(xué)習(xí)。育遺谷的谷主叫秦奉,是只二十一萬歲的老鹓雛,聽說鹓雛和鳳凰也是遠(yuǎn)親,和鳳凰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只是我發(fā)現(xiàn)這秦奉的眉眼神態(tài)到?jīng)]我鳳凰的半點美感。不過他的學(xué)識倒是淵博的很,這五荒四溟的,怕是沒有誰再有他多才識。也倒是他的才識方能將我留下個一兩千年,否則以我這潑皮好動的性子,早將他育遺谷玩?zhèn)€底朝天。
在我撲撲扇動著雙翅,然后毫無挑戰(zhàn)的耷拉著欲睡的雙眼看向離我還好幾米遠(yuǎn)的禽類童伴。唉,這些人是法力不足我,還是自認(rèn)身份不如我,生生的讓我有種無敵的恐懼感。無敵,真的好寂寞。
剛來時,倒是挺有趣,只是那時他們都不知道我的身份。每每游戲都爭先恐后的想贏我,然后吩咐我去附近的山里采果子。只是后來也不知誰偷偷地知曉了我的身份,大伙兒居然對我都起了敬畏之心,玩什么都有種力不從心的樣子。慢慢的無聊了起來,好幾次想偷偷溜走,卻都被那秦奉給逮了去。好言好語也不管用,言語恐嚇也不頂用,后來秦奉突然講了個故事,關(guān)于母神補天的。這倒鎖住了我奔跑的腿,也就這個辦法,方將我正兒八經(jīng)的困在育遺谷幾千年。
看后面的童伴還未追上,我也懶得作出圣人的模樣來,就干脆飛到了巔峰上跳起了舞來。這才見他們悠悠而至,便是己霏最先道:小殿下自是厲害的,這飛升之法遠(yuǎn)勝我等,這舞姿也是獨有的美。
我自是不喜歡這些大肆贊揚的話語,從我出生以來,這些話放佛就成了我耳旁的風(fēng),即使看不見也能深深地感受到,那是無處不在的。
“我乃堂堂鳳凰族的殿下,又豈是你們可比得了的。”
我說話向來直接,也從來不知道傷不傷人,反正沒一個人是不開心的。
“可不是,小殿下那可是天虞山資質(zhì)最深的。?!?br/> “小殿下生來尊貴,如今卻能屈尊和我們玩耍,倒真真是平易近人?!?br/> “唉,卻不知,小殿下離開了育遺谷,將來哪一天若是我們想見了,可還能見得?”
雖是聽得耳朵生繭,卻總受用,這好聽悅耳的話,果真是誰都抗拒不了的。剛扭身要回答時,卻瞥見了己霏那不懈撇嘴的一笑,讓我好是不爽。
“己霏,你這笑可是有嘲諷的意思?”
“沒有的小殿下?!笨醇忽纳袂榈故怯行┗帕耍瑓s是少刻的事,她馬上又是一副親近的樣子:“己霏笑的是他們,這許久的相處,以為是情深,沒料卻是為了攀個高枝兒罷了。”
平日里己霏總與我很近,對我也是很照顧的,雖然太客套了些,倒讓人離不了她的靠近。這飛禽走獸,大神星君的,怕是誰都稀罕那嘴上抹著蜜餞的人。雖然我身邊總不缺乏這樣的人,只是,誰都沒有己霏這等功力。嗯,不錯,這溜須拍馬的本事倒是真真拍對了地方,本殿下受用的很。
只是這話卻讓其他的人不滿了,盡是些反駁的意思,為的就是證明自己的衷心。甚至還有的說己霏是故意做的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不過是想獲得我的認(rèn)可,為的近水樓臺先得月。反正話里來話里去,左右好像是我不對了,聽的我滿身的不舒服。索性就抖動了兩下,生出翅膀離開了樹顛,可也沒直接落向地面,而是選著粗些的枝椏一節(jié)一節(jié)的落,便是落在了離幻聆樹顛不遠(yuǎn)的地方回頭去望那些還在爭辯的童伴,干脆坐了下來看風(fēng)景。
卻是這時,看見了從廬屋中走出倆人,一人是秦奉,一人便是我的阿爹。只聽得秦奉笑著搖動扇子,滿嘴道:“請南王放心好了,這小殿下在我這那可算是循規(guī)蹈矩,聽話的很,不曾惹什么禍?zhǔn)隆!?br/> 秦奉這句話可算是說進(jìn)了我的心坎兒里,也是這幾句不違心的贊揚卻讓我和他成為了朋友。想來還真是可笑的很。嗯,秦奉好樣的,就沖你這句話,你這朋友,我羽霓交定了。
“哦,這倒是奇哉怪哉了。她在哪兒都沒個安分,卻在你這倒能聽見贊賞的話,挺是個稀奇事?!?br/> 阿爹這話我很是不滿意,我在哪兒不都是充滿贊揚的歌聲么?怎的從他老人家嘴里吐出來,就變了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