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飛幾乎是本能地頭一偏,子彈擦著他的頭皮飛過,驚出他一身冷汗,下一刻,他身形疾閃,隱沒入黑暗中射擊的死角。
狼一般鋒利的目光射向槍聲傳來的方向,雨霧朦朧,卻也阻擋不了他的視線。
“吼!”一聲怒吼,猶如猛獸的咆哮,下一刻,一道黑影閃電般射出,朝那個(gè)方向兇猛地?fù)淙ァ?br/>
地上的殺手僥幸逃過一劫,迅速爬起來,望了一眼余飛消失的背影,一咬牙,轉(zhuǎn)身朝后面的黑暗閃去。
大約四百米處,一棟五層小樓的樓頂,一個(gè)身披雨衣的男子快速地將手中狙擊槍拆卸,裝進(jìn)一個(gè)外形酷似手提琴的盒子中,隨后簡單地清理了一下現(xiàn)場的痕跡,提著箱子朝樓下跑去。
樓下黑暗的雨霧中,停著一臉黑色的小車。
雨衣人沖出小樓,遙控器打開小車的后備箱,將盒子塞進(jìn)后箱里鎖好,正要沖向駕駛室,雨霧中,一道人影電射而來,轟然而至。
“咤!”喝聲在雨霧中炸響,一句鞭腿掃斷雨線,帶著狂怒的呼嘯聲,橫掃過來。
雨衣人嚇了一跳,迅疾身子一矮。
“砰”一聲巨響,鞭腿從他的頭頂掃過,狠狠掃在車后的玻璃上,“咔嚓”聲響中,玻璃破碎,蜘蛛網(wǎng)狀的裂紋縱橫。
雨衣人也算是一個(gè)高手,危急關(guān)頭,也不管地上泥濘的雨水,就地一滾,手上同時(shí)拔出腰間的配槍。
余飛一擊未中,人騰空而起,又是一腳迅猛地從半空踩下去。ァ新ヤ~~1~<></>
誰知,那人就地一滾躲開了這一腳,霸道一腳踩空,踩在濕漉漉的地面,水花四濺,污濁的水花濺了那人一臉,影響了他的視線,也影響了他的準(zhǔn)頭。
“砰!”一聲槍響打破黑夜的寧靜,子彈射偏,打在車尾的鐵皮上,撞擊出幾點(diǎn)火星。
聽到槍響,余飛的腳板從天而降,將男人連槍帶手,狠狠地踩在腳下。
“啊……!”凄厲的慘叫聲撕裂夜空,那只手和槍都在他的腳下變成了“餅子”。
余飛趁勢膝蓋彎曲,以半跪的姿勢狠狠頂住他的胸口,讓他動彈不得。
“說,你是誰,誰派你來的?”余飛喝問。
“嘿,嘿嘿……?!蹦侨诵?,猖狂地冷笑:“你做夢吧,我是什么也不會說的?!?br/>
“是嗎?”余飛臉色一冷,猛地一拳轟在他的鼻梁上,“咔嚓”一聲,鼻梁骨脆斷,鼻血濺了他一臉。
“現(xiàn)在說只是鼻子沒了,再不說的話,你身上的零件會一件一件地從你身上消失。”余飛的聲音冰冷中帶著森然的寒氣,讓人不寒而栗。
“啊……?!庇暌氯送纯嗟貞K叫著:“有種你殺了我!”
“想痛快地死,那也得拿出你的誠意,告訴我你知道的東西?!庇囡w冷喝道。
“你妄想,啊……!”雨衣人大吼一聲,突然一咬牙,然后整個(gè)人猛地一抽搐。
“不好!”余飛臉色大變,可惜想阻止時(shí)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只見雨衣人眼孔和嘴角里很快流出黑色的血液,那是中毒的征兆。
這種人是亡命的死士,出任務(wù)時(shí)嘴里含有毒藥,任務(wù)一旦失敗被抓,從來不給自己留活路。
“嘿嘿……,從我身上,你什么都別想得到?!庇暌氯说靡獾男α?,之后頭一歪,軟倒在雨水中。
“真是一群亡命的混蛋?!庇囡w吐出一口濁氣,氣憤地站起來,同時(shí)拿出手機(jī)撥打了梁正武的號碼。
“余飛,你那邊情況怎樣了?”電話接通,里面?zhèn)鱽砹赫浣辜钡卦儐柭暋?br/>
“死了一個(gè),你自己來處理一下。”
打完電話,他感覺頭皮有些火辣的疼,抬手一摸之下,竟然有血跡,那一槍還是擦破了他的腦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