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躺在床上,眼睛上敷著一塊熱棉布,棉布里包著在熱水鍋里滾過的紅豆。臉上幾道紅色血痕,手上腿上遍布幾十處傷口。
她依然什么看不見,耳朵卻比以往更加靈敏了,連張?zhí)夷镆恢币а赖吐暱奁穆曇舳寄苈牭健?br/> 那個男人不知道帶她去哪里看了大夫,又把她給送回來了,沒有收任何報酬,連大夫的錢都是他墊付的。
他臨走前,蘇淺拉住他的衣角問他你到底是誰。
“等你重見光明,我就告訴你我是誰?!?br/> 蘇淺緊握拳頭,暗暗發(fā)誓她一定要好起來,不止為了知道他是誰,更為了報原主蘇小妹的仇和她的仇。
“娘,別哭了。大夫都說了,我這幾天就會好起來的。”
蘇淺用甜甜的聲音安慰張?zhí)夷铩?br/> 這樣的安慰卻讓張?zhí)夷锟薜酶觾疵?,“我苦命的兒?。∷趺茨苓@害你...”嗚嗚的哭聲讓氣氛愈加壓抑,讓人喘不過氣來。
“娘,不哭了。大哥哥說姐姐要好好休息?!笔卦谀景宕策叺奶K小寶無奈看著親娘說道,娘一直愛哭,從記事起娘就沒有不哭過的時候。
哭有什么用呢,蘇小寶抱著姐姐的手心里很無助地埋怨張?zhí)夷?。若是他長大些,便能去替姐姐找那個女人報仇了。只是蘇淺說沒拿到證據(jù),不可以沖動。
“對,娘,你拿幾塊布拼成門簾,掛在門上。大夫說我不能吹風,不然眼睛就好不了了?!碧K淺手撫摸著蘇小寶,嘆了口氣。再不給張?zhí)夷镎尹c事做,怕是要哭到她眼睛好為止。
張?zhí)夷锸裁炊己茫褪菒劭蓿豢蘧蜎]玩沒了的哭上一整天,什么事也不做了。在蘇小妹和小寶還不能干活的時候,哭起來連他們餓著肚子也不管。更重要的是,若是去安慰她,她只會哭得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