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項鏈造型挺普通的,陳素突然想到,也許那個男人只是和雷霆戴了一模一樣的項鏈也說不定啊。
她竟然為自己這個猜測感到一絲失落,如果不是雷霆的話……她不愿意去想了。
“獨一無二?!崩做プ£愃氐氖秩ッ楁湹膬?nèi)側(cè)。
陳素眼睛一亮,她想起來了!
那天晚上的那個男人也這樣抓著她的手去摸項鏈里面的雕花,一定是雷霆,肯定是他!
“我還沒說,你這么激動干什么?”雷霆狐疑地看著對陳素的反應(yīng)。
“這里面有雕花,是一條龍,對不對?鯉魚躍龍門,內(nèi)外側(cè)隔的就是龍門,內(nèi)是龍,外是魚,對不對?”陳素憑著殘破的記憶把那天晚上的話自己描述了出來。
“你怎么知道?”雷霆擰眉,這條項鏈的秘密他從來沒和別人說過。
陳素激動不已,“你跟我說過,夏天的時候,我們在酒吧里遇到過,你沒有坐輪椅,還為我趕走了小混混,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
雷霆的臉色一沉,“胡扯?!?br/>
“我沒有,是真的!你手上的這塊手表,也是你送給我的,還說是信物?!标愃嘏e起雷霆的手,他正戴著那天晚上戴的那塊手表,刻有他名字首字母縮寫的手表。
雷霆甩開陳素的手,“這種話不要在我面前再說第二遍?!?br/>
陳素愣住了。
雷霆去了衛(wèi)生間,把她一個人丟在床邊。
他是忘記了嗎?還是不愿意提起?陳素把他的冷漠和嚴(yán)肅解讀成了厭惡,他是不是很后悔那天晚上和她……
原來自己記掛在心里那么久的,在他心里竟一文不值。
她還以為他對她至少是有那么點感情的。
陳素握著脖子上掛著的項鏈,躺到床上一言不發(fā),洗漱出來的雷霆也沒有說話,他們都把對方當(dāng)成了透明人,占據(jù)了半張床的透明人。
第二天,兩人還是默默無言,陳素和往常一樣做好自己分內(nèi)的事,不和雷霆多說一句話。
小雨和花枝都感覺到了家里兩位主人的異樣。
“姐,夫人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啊,臉都是臭的?!?br/>
“可能是有矛盾了吧,夫妻過日子這很正常,我們倆爹媽不也經(jīng)常吵架冷戰(zhàn)嗎?今天太冷了,我讓你買的紅薯你買了嗎?”
“買了,等著夫人下班回來烤給她吃呢。”花枝把自己買的一籃子紅薯獻寶似的拿出來。
陳素一下班回來,就相當(dāng)于從一個戰(zhàn)場回到另外一個戰(zhàn)場。
花枝在廚房門口偷偷沖她招手,“夫人,紅薯我買好了,我放進烤箱里一部分,剩下的我們什么時候開始烤啊。”
“把壁爐的火燒旺一點,我們現(xiàn)在就烤?!标愃匾幌氲胶突ㄖλ齻兊挠媱?,心情稍微好轉(zhuǎn)了些。
這些都源于一天晚上,大家聊起這個冬天的寒冷,花枝說小時候她和花雨經(jīng)常一起偷偷烤紅薯吃,因為紅薯,她們愛上了冬天。
陳素沒有吃過她們說的那種純碎火烤的,她都是在路邊買著吃,那種烤爐和烤箱賣的,她把花枝所說的那種紅薯在心里翻來覆去地想了好幾遍,并且決定她一定要嘗嘗!
三個人坐在壁爐前,用長長的鐵簽把紅薯穿進去,遞到火里去烤。
“夫人,你有沒有覺得,等待紅薯熟的這個過程特別煎熬,就是會流口水,我現(xiàn)在說著都怕自己的口水流下來。”花枝饞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