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到越王給吳王傳信,吳國的使臣姬公子就已經(jīng)來到了越宮。
因?yàn)閬淼拇颐,越宮都還沒來得及準(zhǔn)備迎接,就急急忙忙地將西施等人招進(jìn)大殿。
一進(jìn)大殿,眾人齊刷刷地將眼神落在越女身上。
大王滿意地看著她們,又向著殿上的一位藍(lán)衣男子道:“姬公子,她們來了!
姬公子聞言轉(zhuǎn)過頭來,一眼與西施對上。但下一刻又把眼神看向鄭旦和蘇意。
“幾年不見,三位越女倒是出落得越來越絕色了!奔Ч诱Z氣平淡地說。
越王心下訝異于姬公子的淡定,心想:這三位美人已經(jīng)算是國色天香了,連自己看到她們都忍不住會心動,而姬公子一個小小的使臣,卻能淡定如廝,真是厲害。
雖心里這么想,但越王還是客氣地說:“是啊,上一次姬公子來,帶走的還是木離姑娘了。寡人還記得,姬公子走時還說西施姑娘還是個小丫頭呢!
說罷,越王喚了西施上前見過姬公子。
西施依言上前,端正地向姬公子行了一禮,道:“西施見過姬公子。”
姬公子回身還了一禮,然后笑著看著西施,道:“小丫頭果然長大了。少了那時的古靈精怪,倒是多了些女子的柔媚嬌俏,看來此去吳國,是不會哭鼻子了吧?”
眾人聞言又是一陣笑語,仿佛日子回到了幾年前的那個夜晚。就好似什么都沒有變,又好像什么都變了。
西施柔和地向姬公子一笑,輕聲回到:“施兒當(dāng)年年幼無知,讓姬公子見笑了!
姬公子挑了挑眉,小聲地和西施說:“還是小時候好玩一點(diǎn)!
西施眨了眨眼,下意識做出單純無辜的表情。
姬公子見狀,這才又笑了起來,繼續(xù)和她低語道:“看來還是沒有變。”
二人的輕聲低語讓旁人十分好奇,越王便直接出聲說到:“看來姬公子對西施姑娘十分滿意,想必吳王也不會嫌棄寡人為他獻(xiàn)上的美人。”
姬公子又跟著越王客套了幾句后,直言到:“既然越女們都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三日后便啟程雖微臣回吳國吧!
越王皺眉沉思了片刻,為難地說:“這……實(shí)不相瞞,這些越女是我越國上將軍范蠡精心挑選培育的,若是回吳國的話,讓范將軍跟著一起護(hù)送豈不完善?眼下范將軍正在趕回來的路上,不如姬公子多留些日子,范將軍月內(nèi)必然能趕回來。到時候在一起去吳國好了!
話音剛落,姬公子便接著回到:“臣已和我王越好回去的時間了,看來范將軍要錯過護(hù)送越姬的日子了。而且,在下也會些拳腳功夫,定然不會讓美人們受傷出事。”
姬公子搬出吳王來,瞬間把越王的氣勢給壓住,越王不敢忤逆,只好同意三日后啟程。
待晚宴結(jié)束后,越王立馬派人快馬揚(yáng)鞭前去為范蠡傳遞消息。
原本范蠡在千里之外聽聞大王派人告知了他近期西施的狀況,大王又將西施她們臨于都巷后穿出的民謠告知于他,他便知道這是快到了她們?nèi)ネ鶇菄娜兆。故而,范蠡立馬揚(yáng)鞭北上,日夜不停地奔赴回城。
在姑蔑治了整整一年水患的范蠡,早已變得疲憊不堪,再加上連日的奔波,終于扛不住倒在了回程的路上。
啟程那天日頭很毒,宮外卻是人山人海,眾人都想目送風(fēng)華絕代的三位美人的離去。西施坐在馬車中,輕輕撩起窗戶簾子向外望了一眼。熙熙攘攘的人群將馬車圍得水泄不通,西施見此場景又想起了那年剛來越國時,機(jī)智的范蠡想出“美人賣相”的主意,好讓她們可以順利通過人群。
但這次帶隊(duì)的姬公子卻好像并不著急,明明和越王說的是趕時間要回去。真的到了回去的時候,他反而悠閑地騎著馬晃悠在大街上,好像生怕馬蹄誰身上一般緩緩前行。
送行的人越來越多,馬車旁也傳來百姓的叮囑聲。
“三位姑娘一路走好……”
“此一去多多保重!”
“平安喜樂,萬事勝意!”
祝福聲此起彼伏,這些聲音讓越女們都心底漸漸升出感動之情。但感動之余,卻揚(yáng)起更大的離家離國的傷心之意。
人群中不知道誰起了個頭,火遍大街小巷的民謠又開始傳唱:
“絕世越姬,臨于都巷;一顧傾城,再顧傾國!遠(yuǎn)親離國,以身赴義;榮承吳王,福至越人!上承天佑,下接王恩;世代相傳,永以為繼!”
就在這樣的呼喊聲中,車隊(duì)換換前行,終于在日落前行到郊外,到了郊外后,人也漸漸稀少起來,輕松一點(diǎn)的環(huán)境給了西施她們喘息的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