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睫語!你滿口污穢,枉我們稱你一聲姐姐!”
鄭旦氣的發(fā)抖,動靜也驚了門外的護衛(wèi),大家都擠在屋子里面面相覷。
孟睫語輕咬下唇,眼淚汪汪地說:“我只是想查出誣陷木離的真兇。西施妹妹這些日子確實是經(jīng)常去找木離,卻只打聲招呼,其他時間也不知在干嘛。”
目光聚集到西施身上,西施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我是喜愛木離姐姐的小貓,所以才每日去與它親昵的?!?br/> 孟睫語又問:“那你今日為何一直魂不守舍的樣子?不是做賊心虛嗎?”
西施啞口無言,心想總不能把自己真正的原因說出來吧。
靜了靜,西施又問:“我是經(jīng)常出入木離姐姐那里,但是經(jīng)常在她身邊的人難道不更容易下手嗎?”
孟睫語立馬反駁:“你胡說什么!我有什么理由加害木離?相反是你,倒是很可能妒忌木離有寵物養(yǎng)吧?”
西施聽了她的話,覺得她的想法真是新奇,便滿眼無語地看著她。
“多說無益,魅娘子,我想請護衛(wèi)將我的貓抱來。它可以證明是誰?!蹦倦x說。
魅娘子同意后,護衛(wèi)很快將小貓抱了過來。小貓名喚“卿卿”,平日里十分高冷,只親近木離,在西施不懈的努力下,終于也得到了它的青睞。
卿卿一進來便“喵”地叫了一聲,直接向木離走去,跳到她懷里臥下。
西施看的心癢難耐,忍不住逗卿卿過來,平常西施都得喊兩三聲卿卿才肯過來,這次卻很給西施面子
西施剛喊一聲,卿卿就過來對著西施的腳腕蹭來蹭去,十分可愛。
西施正要抱起它來,卻見卿卿仿若聞到了了什么,小鼻子?xùn)|聞聞西聞聞,聞到了旁邊孟睫語的身上。
孟睫語素來怕貓,急忙躲開。小貓卻似乎很愛和她玩,對她緊追不舍,還一直“喵喵”叫著。
“木離,還不快把你的貓抱走!”孟睫語激動地說。
木離沒有動,西施怕孟睫語踩到卿卿,便將卿卿抱了起來。孟睫語這才舒了口氣。
“木離,你抱卿卿過來有什么用?”孟睫語問。
木離歪頭看著她反問:“為什么害我?”
孟睫語愣住,沒想到木離會這么直接地問她。愣了一會兒才問:“你怎么會覺得是我?”
木離答到:“卿卿只與我和西施親近,一律不理他人。今日突然追著你不放,是因為你身上沾染了薄荷粉?!?br/> “薄荷粉?”鄭旦好奇地問。
木離解釋到:“卿卿近日精神氣兒不大好,故而我托高娘子尋了些可以給小貓?zhí)嵘竦谋『煞廴鲈谖业奈葜?。剩余的一些粉,我都撒在放蠱蟲的桌腳下面了,為的就是防止卿卿跳上桌子。所以,若是有人靠近我放蠱蟲的桌子,腳上必定會沾染上薄荷粉,吸引卿卿。”
孟睫語驚詫又結(jié)巴地對著木離說:“你、你竟然防我至此?!”
木離不再看他,也懶得再解釋。
蘇意上前來解圍:“原是我不好好看管蠱蟲才傷了姐妹情誼,蠱蟲既已經(jīng)找到,就不必再鬧了。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這件事便到此為止吧?!?br/> 受害者蘇意都這樣說了,其他人便更不好再多說些什么。
孟睫語卻不依不饒,對木離說:“木離,我知道你怪我中途出現(xiàn)搶走了蘇意,讓你們疏離了。但是……”
“夠了?!蹦倦x打斷了她,不想再聽她多說一句:“課后我便讓高娘子許我搬走?!?br/> 蘇意詫異地道:“木離……”
如果不出意外,今日的冠軍定然依舊是木離,木離許愿搬走也是合理的愿望,高娘子也一定會同意。
總之,此事也算是不了了之,無人再提。
晚上,高娘子果然同意木離搬走,只是王宮難以一時間給她騰出單獨院子,便讓木離和西施鄭旦一起住在了浣月閣。三人本就投緣,故而都欣然同意。
第二日月試,除了鄭旦外,其他人都頂著個黑眼圈,精神不濟地來考試了。顯然昨晚的事讓她們晚上都沒休息好。毫無意外地,鄭旦獲勝了。得到了第一個積分,也獲得了讓父母來探望的權(quán)利。
鄭旦激動不已之余,又怕西施想自己的父母。故而也一直克制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西施看了出來,嬌俏地拉著鄭旦說:“姐姐,你不必如此,我是真心為你開心。更何況伯父伯母待我如女,見他們?nèi)缫娮约焊改?,亦可替我為父母報平安,我很欣喜。?br/> 鄭旦見她真心誠意,便放心地肆意分享自己的快樂。
晚上,越王又設(shè)宴邀請越女們出席。此次除了上次宴席上的大臣,還來了王后以及王妃們。只是西施看了一圈,也沒見到范蠡。
越女們將學(xué)了一個月的舞蹈《卿云歌》又排練了一遍,便上場了。
《卿云歌》大氣典雅,旋律優(yōu)美;越女裙裾飄飄,猶如仙女。長袖含香,所舞之處,暗聲連呼。
舞畢,越女們排成一排站好,向越王王后行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