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剛一說完,西施“騰”地一下臉就紅了,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我、我怎么就不可以了......”
夫差輕撫西施的臉頰,看著西施撲閃著的睫毛,悶聲說道:“寡人不喜歡你跟別人藕斷絲連?!?br/> 西施這才恍然想起一年前范蠡來時發(fā)生的事。
那日夫差要當(dāng)著范蠡的面寵幸自己,結(jié)果自己又是弄巧成拙,丟了臉面,還在夫差身下求饒,事后又說了那些話:
“既然大王想讓西施坦然地面對您,那西施只能告訴您,西施暫時還做不到去放下范蠡接受您。您也看到了,原先西施也以為自己已經(jīng)將他放下了,但今日的表現(xiàn),實在給您丟臉了?!?br/> 此時的夫差是什么反應(yīng)來著?
西施一時沒能想起來,但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
那時自己拒絕了夫差,夫差面色很差,還讓自己看著被他愛著是什么樣的狀態(tài):
“那你便看著,被寡人愛著的人,是什么樣子的?!?br/> 彼時夫差說這句話時的模樣神態(tài)還歷歷在目,西施猶記得,那日之后,夫差便去寵幸了鄭旦姐姐,讓鄭旦姐姐青云直上,受到極高的寵愛,位居純夫人,甚至有直逼皇后之勢。
但是,被蠱蟲左右的愛情,又有什么好炫耀的呢?不過,范蠡曾經(jīng)說過情蠱的特殊作用:
“若是好幾只蠱蟲對著一人下,那所有的蠱蟲就都無效了。不過你說對了一半,情蠱是可以取出來的,但是取出來后,被下蠱之人對下蠱之人的愛會隨之而去,除非,那個人在被下蠱之前就已經(jīng)愛上了下蠱之人?!?br/> 所以,若是在夫差已經(jīng)愛上自己的前提下就被施了情蠱,就算再將取出來,愛也不會消失。
一個大膽的想法從西施腦海里冒了出來。
見西施一直走神,夫差有些不悅,便伸手托起西施的下頜,強迫她與自己對視:“你在想什么?難道還在想那個男人?”
夫差深沉的眸子微微瞇著,透露出危險的信號。西施眨了下眼睛,問到:“大王還記不記得,你曾經(jīng)跟西施說過,要讓西施看看被您寵愛的人是什么樣子嗎?”
夫差思忖了片刻后,點了點頭,放開了西施的手,但還是將她逼在墻角:“記得啊,怎么了?”
西施揉了揉手腕,道:“那時大王向我表白,我因為沒能坦然放下范蠡,便婉拒了您......”
西施還沒說完,夫差就尷尬地攥拳咳嗽了一下:“咳咳......你直接說你想說什么就好,不必把你拒絕寡人再說一遍了?!?br/> 西施便又說:“嗯......還有,西施在這之前和您有個賭約,您還記得嗎?”
“記得啊,怎么了?”夫差又問。
“嗯......那時鄭旦姐姐有情蠱相助,讓大王疼愛了她一年之久,所以西施想問,大王的情蠱如今已經(jīng)取出,可覺得對鄭旦姐姐的愛一同消失了?”
夫差伸手揉了揉胸口,回到:“那晚取出蠱蟲,就覺得心里有什么東西突然被抽離出來,但又好像有什么東西又回來了?!?br/> 西施心下了然,抬頭眼神熠熠地注視著夫差,誠懇地說:“大王事后可曾細(xì)細(xì)問過那個醫(yī)師情蠱的作用?”
夫差點了點頭,答到:“自然?!?br/> 西施眨了下眼睛,說:“若是大王真心愛我,可敢接受西施的考驗?”
夫差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哦?”
西施笑著歪了歪頭,道:“大王可敢讓西施為你下一次蠱,只下一個月,一個月之后就取出來,到時情蠱會告訴西施,您是否真的愛我。大王敢嗎?”
夫差立刻想到,若是情蠱在自己愛上她的情況下中了,再取出來時愛是不會減的,所以,西施這是要用情蠱來證明自己究竟喜不喜歡她。
夫差不疑有他,毫無顧忌地笑回:“好啊?!?br/> 聽到夫差這樣坦然的接受,西施頓時愣在原地,她以為夫差聽到自己這樣說,當(dāng)然會有所防備,至少會問上自己幾句,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爽快地答應(yīng)。
西施困惑地問:“大王不介意?”
夫差輕笑:“有什么好介意的,情蠱不過是讓寡人會更愛你,為什么要拒絕?”
西施“唔”了一聲,感覺內(nèi)心有點酥麻,仿佛被撩到了一般。
“只是......”
夫差又緩緩貼近西施,語氣曖昧地說:“只是,愛妃是不是也應(yīng)該給寡人一些愛的保障呢?不然三日后,寡人依舊對你愛的深沉,你卻將寡人拋之腦后,那寡人多可憐啊......”
說到后面,夫差都已經(jīng)有些撒嬌意味在里面,西施心頭一噎,一時難以消化夫差這樣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