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王他震驚地愣在原地,錯愕地看著身旁的西施。
西施依偎在吳王懷中后,依舊“嚶嚶嚶”了幾聲,十分做作地說著:“大王~人家好怕~”
夫差笑意漸深,從前見西施這般做作模樣,只覺得厭煩,沒想到如今,卻感覺......嗯......很香。
夫差極其心疼地摟著西施,將她環(huán)抱在懷里,溫柔地撫摸著她柔順的頭發(fā):“乖啊寶貝,魯王竟然對你如此粗魯,寡人幫你報仇可好?”
夫差話一說完,就涼涼地瞟了一眼魯王,接著,夫差語氣淡然,卻令人不由地害怕地說:“魯王,寡人來訪魯國,三拜才肯放入,如今借糧不成,又欺辱寡人的愛妃,看來,您這個國君當?shù)牟惶桩敯???br/> 西施正想煽風點火,就聽旁邊“撲通”一聲。連忙轉頭去看,竟然是魯王跪在了地上。
魯王又緊張又害怕地說:“大、大王!魯國現(xiàn)在就搜集糧食獻于您!還請恕在下不周之罪!”
目的達成,西施也就蔫了吧唧地倚在夫差肩頭,小聲地嘟囔了句:“真沒意思,這么快就慫了......”
夫差笑著揉了揉西施的腦袋,隨后又正色對跪著的魯王說:“這糧食且先不論。魯王將寡人愛妃的心情都擾亂了,這又該如何是好呢?”
西施順勢做出一副難過委屈的模樣,眼巴巴地看著魯王。
魯王一頭冷汗,硬著頭皮說:“是寡人口不擇言,有眼無珠,驚擾了娘娘。寡人給娘娘道歉了?!?br/> 說罷,魯王朝著西施拱了拱手。
頓時,宴席上人聲如潮。
“不是吧......魯王竟然給一個姬妾行禮道歉......”
“唉......家國不幸啊......”
“弱肉強食,有什么好悲嘆的?!?br/> “這吳王也真是怪寵愛那個美人的......”
宴席上的人們交頭接耳,聽得魯王臉一陣黑一陣紅,尷尬極了。
然而西施并沒有打算放過魯王。畢竟,自己的任務是成為“禍國殃民”的妖妃,那么,讓夫差四面樹敵,不也是其中的一種辦法嗎?
想到此處,西施的心倏然一揪,仿佛心臟疼的被人拽了出來。不過還好也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
怎么會這樣.......
還來不及多想,夫差就察覺出了她的異樣。
“愛妃怎么了?”夫差擔憂地問。
西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礙,隨即又倒在夫差肩頭,語氣軟軟地說:“心中煩悶,心情甚差?!?br/> 夫差以為西施還在演戲,便依舊幽幽地暼了一眼魯王,道:“魯王也看到了,若非誠心實意道歉,愛妃是好不了了?!?br/> 西施也是起哄說:“大王~您說魯王的功夫會不會去您一般厲害?不如讓魯王當場表演一次劍舞看看?”
魯王一臉震驚,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夫差說了句“也好。”
于是,魯王只好卑微地說:“是......”
雖然魯王已經同意,但殿下參與宴會的一眾大臣卻極力反對,一個個雖都不敢站出來反對魯王舞劍,但卻依舊聚在一起交頭接耳,仿佛生怕吳王他們聽不到一樣。
然而,正當夫差對他們嗤之以鼻的時候,一個清高雅正的玉面大臣從宴席中站了出來,對著跪著的魯王喊到:
“大王!不可如此!堂堂國君怎么能為女子當堂舞劍!若真如此,實為亡國之舉!”
話音剛落,夫差就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想不到魯國彈丸之地,竟然有這般可以冒死進諫之人,可當真是令寡人刮目相看吶......”
現(xiàn)在夫差說什么,魯王都是一陣膽戰(zhàn)心驚,便擦了擦額頭的虛汗,試探性地說:“素聞吳王是愛才心切之人,此子名為冠玉,為人聰穎正直,在魯國著實是屈才了,不如讓他跟著吳王,也算沒有埋沒良臣?!?br/> 夫差確實是愛才心切,但也不至于說是把一個會站出來梗著脖子冒死進諫的人當成真正的人才。不過魯王既然都這么說了,自己順便驗證一下此子是否值得收留,也是可以的。
于是,夫差饒有興致地對殿下的那名大臣說:“你——冠玉,是個好名字。你家魯王希望你可以跟著寡人回吳國,你可愿意?”
那名叫冠玉的大臣剛聽到魯王的話后,就已經氣惱非常了,如今一聽夫差的話,則更是氣的火冒三丈。
“冠玉不才!不能受吳王恩德了!”
夫差微微一笑:“好啊,倒是個忠貞之士,寡人喜歡?!?br/> 得到吳王賞識,冠玉卻冷哼一聲,不屑地說:“是啊,良臣不事二主,冠玉沒辦法向范大將軍那樣,一邊在越王那邊盡忠職守,一邊又勾搭著吳王這條后路,真是......厚顏無恥,枉為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