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掌柜擔(dān)心葉傾不依不饒,就偷偷吩咐阿福去找紅叔,結(jié)果也是巧阿福出了碎玉軒沒跑多遠就看到了紅叔,拉著紅叔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此時,紅叔剛好和南宮玨景繡在碎玉軒門口碰上。
看到紅叔的一瞬間景繡一怔,下意識地就看向他身后沒看到想見的人,心里的感覺說不上來是失落還是什么,總之很奇怪。
紅叔對著南宮玨虛行了個禮,就急匆匆地上了樓,在樓梯的拐角處望了景繡一眼,這姑娘應(yīng)該就是民間盛傳的鬼手神醫(yī)扁鵲仙子了吧,竟然如此之年輕!
別人或許不知道碎玉軒幕后老板的來歷,但南宮玨卻是一清二楚。五年前西臨和東旗的那場戰(zhàn)役西臨戰(zhàn)敗,兩國簽訂了友好條約,條約的受益者自然是東旗。按理說,為了防止西臨不履行條約東旗國有權(quán)利要求西臨國送一位皇子到東旗為質(zhì)子,以此壓制要挾西臨。可反常的是東旗不但沒有要求西臨送質(zhì)子過去還反過來送了一位質(zhì)子到他們西臨國。
而更奇怪的是這位質(zhì)子并不是東旗皇帝的兒子,而是瑞親王府的小王爺司馬濬,只是東旗皇帝的侄子,所有人都摸不清東旗皇帝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即使覺得這件事透著詭異,可身為戰(zhàn)敗國的西臨也只有接受。
從司馬濬來西臨的那一刻開始,崇明帝就開始派人盯著他,西臨就是敗在當(dāng)時年僅十三歲的司馬濬手上,這讓崇明帝不得不時刻提防他,擔(dān)心東旗皇帝派司馬濬來西臨的目的不單純。
南宮玨身為西臨國皇子自然也時常關(guān)注提防著司馬濬極其手下的一舉一動,盡管這樣,這些年他還是沒能查清楚司馬濬來西臨的真正目的,不過對他在西臨國的產(chǎn)業(yè)倒是一清二楚,這碎玉軒正是司馬濬在東旗的產(chǎn)業(yè)之一。
所以南宮玨見到紅叔并沒有絲毫驚訝,而紅叔見到他也沒有絲毫避諱。對南宮玨來說只要司馬濬不做危害他們西臨安危和利益的事就好。對紅叔而言,他們合理合法做生意也是光明正大無需避諱的。
之前已經(jīng)讓車夫先行回府,可這里到葉府還有一段路途,南宮玨挑了下眉梢,看了一眼身后臉色煞白的葉傾主仆,拉著景繡直接上了葉家的馬車。
車夫錯愕地看著南宮玨和景繡上了馬車,又看了眼葉傾,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有人敢霸道地坐進葉家的馬車。
“葉小姐本皇子就先行一步了,你可別讓本皇子久等??!”南宮玨從馬車的窗口看向葉傾,十分和氣地說道。
“小姐這……”車夫一聽這話,整個人都哆嗦起來,他還從來沒為皇子駕過車呢,一顆心緊張地撲通撲通跳。但還是看向了葉傾等待著她的吩咐。
“你耳聾嗎,還不快去!”葉傾將怒氣全部發(fā)在了車夫身上,一聲厲吼引得路人頻頻側(cè)目。
車夫被她這一吼,嚇得臉色發(fā)白,卻也動作利索地駕著馬車向著葉府而去。
葉傾目光陰森地盯著馬車離去,她雖然從小就認識南宮玨但這么多年卻從未有過交集,今天如果不是那個帶著面紗的賤人南宮玨怎么會針對她,甚至還要去大伯那里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