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晌午時分,聶云和青青便回到了五仙宮山門之前,而今日守門弟子已經(jīng)更換,巧的是,竟然是那水仙苑的白發(fā)少年,宮寒天!
只此他一人,但是看這情形,仿佛更像是等待某人歸來一般。
“哼,你可算回來了,竟然還帶著一個女子,怎么,你墮落了嗎?”
聶云呵呵一笑,握住了青青的手,將他護在了身后,道:“如果這也算墮落的話,那我寧愿多墮落幾次?!?br/> 青青一聽,嬌哼一聲,然后使勁擰了一下聶云的后背,倒叫他呲牙咧嘴了一陣。
宮寒天冷笑一聲,但聶云看得出來,他就這般冷傲的人,沒有表情,但心中也許并不壞。
“怎么,你又想找我麻煩,我覺得我們不如喝喝酒,聊聊天,坐下來談談風花雪月,豈不是美妙的多,何必每次見面,都要比個高下,打打殺殺,很是累人??!”
聶云無奈道,而宮寒天卻道:“我支開了守門弟子,你若能勝我,便可逃過私自離開門派的罪過,如果輸了,那便要接受執(zhí)法堂的懲罰了?!?br/> 聶云知道執(zhí)法堂乃是金雷閣蘇鶴所屬的勢力,所以到了那老頭那里,恐怕沒有自己好果子吃,他恐怕還在為打碎石碑的事情氣惱呢。
聶云呵呵笑道:“行,既然你都如此說了,不過,不打不相識,我還是希望咱們能做朋友?!?br/> 宮寒天一拍背后劍盒,一柄仿佛又寒冰鑄造的神劍便落在了他的手上,竟然有六尺之長!而他那面無表情的臉一凝,便道:“我在這幾天,做了一番突破,達到了人境二階的實力,你可要小心了,如果受傷了,那可不是我的罪過,若你勝了我,隨你如何?!?br/> 聶云撇了撇嘴,這宮寒天雖然看似討厭,不過倒是也值得一交,不過那句隨你如何,倒是叫聶云無奈之極。
隨你如何,你是個男的,難道還能給老子暖床嗎?
一念及此,聶云渾身一陣哆嗦,鏗鏘一聲幻化出了經(jīng)過抑制帝王色靈元后的皇炎神劍。
周遭狂風四起,形成了兩個圓形的屏障,一個在宮寒天周遭,一個在聶云的身旁。
青青不知道為何他們兩便打起來了,但看宮寒天的眼神中,好似有一股奇怪的意味在其中,雖然青青不明白,但也深深的知道他應該沒有惡意,否則她一定用玉簫,點他那白皙的喉間,讓他嘗嘗王蛇毒素的厲害。
于是,青青便退到了一旁,“相公加油!”
聶云聽此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滿膀子都是力氣,好似經(jīng)過了那毒素的侵入,自己右臂幻化出的皇炎神劍也變得有些赤紅妖異了起來,仿佛其中滲入了許多鮮血一般,不過威力,著實比以前大了不少。
而宮寒天聽到這句相公,冷哼一聲,仿佛有些怒氣,直接一劍刺來,竟然是一種從來沒有見過的詭異劍法武技。
“皇階高級武技,寒凜劍法!”
頃刻間,聶云驚呼一聲,才發(fā)現(xiàn),那宮寒天的神劍,竟然蒙上了一層如同北極玄冰般的藍色光芒,而且就四周的罡風來說,好似都變成了寒風。
噗噗!
地上的碎石化成了白色的煙塵,而樹葉也蒙上了一層白霜,碎裂而去。
一股雪神臨世的感覺,浮上聶云心頭。
“我說你怎么凡事都和我對著干呢,原來你是水屬,我是火屬,水火不容啊,哎呀,媽呀,我都快被凍縮了!他娘的!”
“聶云,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油嘴滑舌了?”
宮寒天今天的話也是異常的多,而且神情仿佛異常的興奮,他揮舞著寒冰神劍,漫天的冰雪的飛舞,美輪美奐。
但是聶云可沒功夫行賞這種東西,要知道,一個不小心,可是會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