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挨近傍晚時,看起來慘兮兮的易鳴三人組回到了安泰新村。
易鳴衣服臟破得不成樣子,拄著一根y形木棍,一瘸一拐走著,他身上細(xì)小傷痕不下二十處,最嚴(yán)重的是后背的一片青紫淤青,那是跳崖落地時,不小心撞在一棵大樹上所致,不過沒撞斷骨頭,只是一吸氣就會很痛;
洛雁全身發(fā)軟,還發(fā)燒了,有些神智不太清楚,易鳴找了一些草藥錘爛,擠出一些草汁喂她喝下,才穩(wěn)定了她的體溫,最后由常戚戚一路背她下山,現(xiàn)在已沉沉睡去。
常戚戚心里對洛雁很是愧疚,因為易鳴讓他拔樹枝,他膽小沒去,反而請洛雁出手,沒想到,洛雁剛一拔出樹枝,就被一股強勁噴出的水流沖倒在地,而且水中還著那枚乾隆通寶,那銅錢在勁水噴射之下,如同子彈重重打在她的肩膀上,帶出一地血水。
常戚戚也沒躲過高壓水流的沖擊,被水流沖出的十幾粒小石子打得滿頭是包,身上也挨了不少石子,但傷的最深的是一片羅盤碎片插在他的左臂上,讓他痛得直哆嗦。
“唉……”,常戚戚站在村口,雖然找到了水,但除了他之外,易鳴和洛雁都是傷痕累累,有種打了勝仗而沒有得勝回鄉(xiāng)見江東父老的自豪,嘆了口氣,“今天忘記看黃歷了,一定是忌出行,你看,咱們仨,傷的傷,病的病,找到水了,也高興不起來,真他大爺?shù)?!?br/> 易鳴強忍著后背的疼痛,因為他的一時興起,用了血脈尋蹤的法子來尋水,搞得三人雞毛鴨血,狼狽不堪,心里可是內(nèi)疚不已,“對不起,老常,我真不會尋龍點穴,用風(fēng)水術(shù)來找水,還真是……專業(yè)不對口?。 ?br/> “媽的,你說的什么話!”,常戚戚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著,“咱們今天拼盡全力了,也找到了水,今天的事,就不說謝了,顯得矯情!”
“嗯……”,易鳴兩眼還有時不時發(fā)黑,這回真是內(nèi)外皆傷,連命好的洛雁也受拖累,他心里也總覺得不太得勁,不過能找到水,還是覺得值了,剛才那山谷離安泰新村不過兩三里地,雖然打水的路途還有些遠(yuǎn),但總比到馬頭崠對面山上陷坑當(dāng)中找水要方便得多。
易鳴想著是不是請鉆井隊到那個斷谷里打一個井眼,試試看能不能打出穩(wěn)定的水源來,最好也建個水窖,把水儲起來才好。
三人在村民驚異的眼光當(dāng)中,慢慢地走到徐大爺家院門外,正好碰到剛回到村的安妮和瑪麗。
“瑪麗,我們找到一處有水的地方,今晚先歇一會,明天我?guī)闳タ?!”,常戚戚一看到瑪麗,一瘸一拐地迎上前,邀起功來?br/> “你……”,瑪麗看到常戚戚滿頭包加左臂有傷,神情怔了一下,再看他沒有其他大礙,神情略松,還是冷冷的表情,并沒有升溫一些。
“瑪麗,瑪麗,我跟你說啊……”,常戚戚追著瑪麗邀功,進(jìn)了徐大爺?shù)脑鹤印?br/> 徐大爺聞聲出來一看,看到三個傷員的慘狀,這嚇了一跳:“你們這是怎么了?”
易鳴笑道:“沒事,大爺,下山走得急,我摔了一跤,累得洛雁和老常也受傷了!”
“哎喲,那趕緊進(jìn)屋,躺著!”,徐大爺一聽,趕緊讓常戚戚背人進(jìn)屋。
“安妮!”,易鳴朝安妮說道:“幫忙看一下洛雁的傷,如果難搞,等會咱們?nèi)タh醫(yī)院?!?br/> 安妮掃了一眼易鳴,看出他似有內(nèi)傷,眉頭一皺,站著沒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