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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個人都會自己的秘密，程昱站在院子里想了很久，決定不去追根刨底。太好奇了，對他沒好處。而且老張對他不薄，去打探恩人的秘密，這事兒程昱做不出來。打探出來又如何？沒有老張的搭救，他早已經(jīng)死了。做人要知恩圖報，既然暫時報答不了人家，那么也就別給人家添麻煩吧。想通了這一點，程昱轉(zhuǎn)身回了房。
　　
　　“后生，起來吃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到天色蒙蒙亮程昱才昏昏睡去。這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老張系著圍裙進屋喊他，他才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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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練拳呢，當循序漸進。拳不離手是好事情，可欲速不達的道理你也該懂。拳為萬技之根本，有其形容易，入其門難，得其神更難。慢慢來吧后生！”見程昱的精神有些不濟，老張頭以為他是因為考慮拳法而沒有休息好。端了一碗干飯，又端出一葷一素兩個菜，老張頭對程昱說道。
　　
　　“您，也練過？”程昱看著桌上的紅燒肉和翠綠翠綠的小白菜，忍不住問老張頭。別看這兩道菜，在外頭雖然不值當個什么。可是在漁村，這已經(jīng)屬于上等伙食了。聯(lián)想到昨晚上老張頭的舉動，程昱在心里暗暗納悶：難道老張頭昨兒做賊去了？不然他哪來的錢買肉呢？
　　
　　“這練拳跟打魚不是一個道理么。以前吶，剛到這兒的時候。我看見別人每天滿載而歸，自己卻只有很少的收獲，心里也是不得勁。人都是爹媽生的，憑啥他們能打到魚，我卻不行呢？后來我也跟你這樣，急眼了。每天起得比別人早，睡得比別人晚?？墒且粋€月下來，我的收成依舊不如人家。再后來我就明白了，想打更多的魚，不僅僅要比別人起得早，還得走得遠才行。別看大家都是撒網(wǎng)，可是哪兒魚多，哪兒人少，這些個事情都得做到心里有數(shù)。光會撒網(wǎng)，水里沒魚不也白搭么。后生，你現(xiàn)在啊，就處于會撒網(wǎng)，但是不知道怎么找魚的階段?！崩蠌堫^夾起一塊五花肉，放到程昱碗里對他說道。
　　
　　“可是，我想不明白啊。師父是這么教的，我也是這么練的。以前不覺得，現(xiàn)在跟人動手，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拳法里漏洞百出。有時候明明只要再出一拳就能打敗對方，可是我楞不知道這一拳該怎么打出去?！背剃攀冀K覺得自己的拳法里，缺少了一些將其連貫起來的東西。他現(xiàn)在還是處于那種一招換一招的階段，做不到行云流水打得對方?jīng)]有喘息之機。
　　
　　“那是你師父本身沒練到家，或者說他手里的這套拳，本身就是殘缺不全的。所以呢，后生，你別太執(zhí)著。說不定哪天，你心里的困惑就能迎刃而解呢？這事兒想得太抵觸，魔障了反而得不償失。還是那句話，順其自然。吃飯，再聊菜就涼了。”老張頭看了看程昱，低頭扒了兩口飯后說道。
　　
　　米粒吃在嘴里，讓程昱體內(nèi)的力量似有似無的又增長了那么一點點。他楞了楞，然后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這種米，普通人家是吃不起的。只有那些顯貴大能的家里，才會吃這種可以補充力量的靈稻。稻米怎么來的，程昱沒打算去問。老張頭沒有對他見死不救，自然也不會去殺人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