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紅發(fā)老祖死死的盯著周香,卻再也說不出話來,他喉嚨里似乎卡住了什么東西。
他知道,他輸了。
輸?shù)煤軓氐住?br/> 當對方展露出至圣境的修為時,他就再也沒有翻盤的機會——就算對方錯了,那也是對的!
“好,好,好!”
最終,他叫了三個好字,咬牙切齒的離開了,而早已經(jīng)嚇傻的周熵,也被人抬走了。
周圍眾人都沉默了。
他們知道,這件事已經(jīng)告一段落,被這位強勢歸來的妖孽天驕徹底畫上了句號。
“香兒!”
這時候,一道激動的聲音響起,正是周香的爺爺,周家的五長老。
他迅速跑過來,直接給了周香一個招牌式鎖喉,只是這次,沒有捂嘴。
他激動得老淚縱橫,顫聲說道:“香兒,你終于回歸正道了,終于回來了……你知道這三年,爺爺都是怎么過的嗎?”
周香想了想,不確定的說道:“難道是……每天晚上……打侍女?”
唔!
下一刻,他的嘴被自己的爺爺給捂住了。
這位五長老驚慌的看了看左右,卻發(fā)現(xiàn)周邊的家族強者們一個個神色如常,目不斜視。
事實上,這些人嘴上不說,心中卻對五長老這種小題大做頗為不屑——小了,格局小了!
身為家族長老,位高權(quán)重,誰晚上還不打幾個侍女呢?真以為家族那么多貌美如花,身材婀娜的侍女,都是用來端茶倒水掃地的?
庸俗!
膚淺!!
思想保守的五長老,自然不知道眾人的包容程度已經(jīng)達到了這個地步。
見沒人注意他,頓時松了一口氣,然后小聲告誡自己的孫子——“以后不許再說侍女的事!”
“好的,爺爺?!?br/> 周香自然是滿口答應(yīng),然后一邊從爺爺?shù)逆i喉中將肥胖的腦袋抽出來,一邊諂媚的笑道:
“那個……我該回去殺豬了,豬場還有幾千頭豬等著被殺呢,我怕它們等急了?!?br/> 嘩!
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人目瞪口呆,而五長老,則是當場炸毛了。
“什么!你還要殺豬?!”
他以為自己的孫子已經(jīng)回歸正途,放棄了那個惹人恥笑的癖好,沒想到,竟然還是死性不改。
這可如何是好?
他深吸一口氣,用盡量平和的語氣問道:“不殺豬行不行?。俊?br/> “不行?!?br/> 周香認真的說道。
他沒有過多的解釋什么,因為他知道,除了他的老師秦川,沒人可以真正理解他的。
既然如此,解釋又有什么意義呢?
就好像一個人被關(guān)在精神病院里,不管他怎么解釋自己沒有精神病,都沒人相信他。
你說自己沒有精神病,人家會說,精神病人都這樣說。
你說自己有精神病,人家會說,你終于承認自己有精神病了。
你什么也不說,人家會說,這個精神病人有些抑郁,或許是某種新型精神病……
總之,某些先入為主的觀念,是很難扭轉(zhuǎn)的,不理解你的人,也許永遠都不理解你。
五長老見自己的孫子回答得如此堅定,頓時臉皮抽搐了幾下,心情沉重起來。
他很了解自己的孫子,這小子曾經(jīng)放棄修煉開始殺豬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執(zhí)拗,不管用什么方法都無法讓其回頭,最終,只能放任其去殺豬。
“不對?。 ?br/> 突然,他靈光一閃,問道:“你這三年都在殺豬,都不修煉,修為是怎么提升上來的?”
周香想了想,實話實說道:“我殺豬就會心情好,心情好了,想突破,自然就突破了。”
“當然,還有一種無形的力量,隨著我不斷殺豬,就會匯聚在我的身上?!?br/>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但是它們讓我心中產(chǎn)生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只要我想突破,就可以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