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一稱重,臉頰抽搐幾下,“3.16公斤!”
“3160克……”店員捂住嘴巴。
杜普倒是很平靜,他覺得自己挑選的另外八塊毛料中,還有一塊白玉石,品質(zhì)好像也不差。
店主忽然對杜普道:“先生你愿意出手的話,我們店買下它?!?br/> “市場什么價格,你出什么價格?”杜普問。
“現(xiàn)在市場上的黃玉大概1300元每克……”
胡卓凡冷哼一聲道:“黃玉能跟這頂級黃沁料比?”
店主不慌不忙道:“我話沒說完,黃沁料呢,一般是1800元每克,但這塊小黃油桃的品質(zhì)頂級,加上體積大,適合雕刻小擺件,價格自然更高,我給2600的價格。如何?”
杜普不懂行,他看了胡卓凡一眼。
胡卓凡點點頭,“這個價格還算公道?!?br/> 店主看向杜普。
杜普很干脆,“成交?!?br/> 821萬6千元。
店鋪員工報出價格后,在場的人都異常震撼。
像胡卓凡、王重、嬈果、蘇毓四人,能開著j牌汗馬,在玉石街一個店鋪內(nèi)花掉幾十萬元不眨眼的年輕人,未必都是富豪家庭,但絕對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
12萬賭贏了近80倍,十分鐘之內(nèi),這個過程,就動人心魄。令人腎上腺素飆升。
店鋪老板的眼睛望向杜普的推車,“還有這八塊原石毛料需要繼續(xù)解嗎?”
杜普微一猶豫,“解?!?br/> “好勒!”解石師傅和小徒弟從推車?yán)锾袅艘粔K拳頭大小的玉石毛料。
幾分鐘后,眾人的眼睛瞪大。
“漲了,又漲了,至少是二級青玉。”
“漲了漲了,恭喜老板!墨玉,是墨玉……”
“啊……又漲了……恭喜老板……恭喜發(fā)財!”
連解三塊毛料,全中。
喊得聲嘶力竭的店鋪員工,最后的聲音透著詭異和迷茫。他在玉石街打工一年半,尋常一家店鋪平均每天能解六七塊玉石毛料,六中一都是值得慶賀的事情,連中四元,聞所未聞。
便是在足球圈,大四元一年中難見一次。
在這條玉石街,連解十塊毛石不中的情況比比皆是。
店鋪老板徹底失去冷靜,低聲問身后看得目瞪口呆的導(dǎo)購,“倉庫里的這批毛料是哈騰爾石場那批貨嗎?”
“大部分是上月從哈騰爾拉來的,小部分是另外三家石場的……”
“馬上電話聯(lián)系哈騰爾石場,讓他們馬上送貨,我要訂三個批次,不,五個批次,讓他們立刻送貨……還有?!?br/> 他拽住導(dǎo)購員的胳膊,附耳道:“馬上找人重貼標(biāo)簽,只要是哈騰爾的毛料,一律漲價2成。”
杜普聽聞,欲言又止。
他很快意識到,不能繼續(xù)解下去,否則,真鬧出個九連中……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開口阻止時,有人出面解圍。
王重板著臉,冷哼一聲,“是不是該解我的毛料了?”
店鋪老板和解石師傅都臉色不愉。
包括胡卓凡蘇毓在內(nèi),都詫異的看向王重。
好比追劇,正看到精彩勾人之處,忽然有人換臺,要看另一部連續(xù)劇。
嬈果蠻橫不講理道:“王重,你就不能等等嗎?我正看得來勁,師傅,別理他,他就這小性子。繼續(xù),繼續(xù)解?!?br/> 王重低聲怒道:“我花的錢不比他少,為什么我要在太陽下等著看他解石。你們店鋪若講公道,至少要輪流解石。”
胡卓凡一臉不以為然,“我沒事,可以等?!?br/> 嬈果甚至說,“我不解都可以,反正不抱什么希望?!?br/> 蘇毓依然風(fēng)輕云淡。
店鋪老板有點為難。
局面僵持。
“都是顧客,他的要求也在理!師傅,先解他的?!倍牌丈锨巴苹亓诵⊥栖?,里邊還有五塊毛石料子。
說心里話他不喜歡這個王重,小肚小眼不說,眼神里偶爾還掠過一抹戾氣,這還是胡卓凡和嬈果他們壓制,若無人壓制,估計是個能上天的主。
“兄弟!你是個人物!若不嫌棄,我們交個朋友?!钡赇伬习迕C然起敬,朝杜普伸出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