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溫柔,帶著擔(dān)憂,讓從小舒一下子就回過神來。
但是,當(dāng)她清醒的眼睛看到他的動作的時候,她嚇得想要逃離。
可自己是坐著的,這一向后退就是自己的整個身體向后倒了。
毫無防備,從小舒以為自己這次是要后腦勺給摔在地上了。
但是突然,意料的疼痛沒有,而自己卻掉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傻丫頭,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毛毛躁躁的……”
楊子黎無奈地說,語氣里帶著幾分寵溺。
聽到他的話,從小舒的身體一僵,她緩緩地抬頭,透過了自己那副厚重的眼睛,結(jié)果就看到了楊子黎那雙溫柔的眼眸……有些熟悉的感覺。
從小舒的這個模樣,呆呆的,但是在陽子黎看來,卻是異常的可怕。
“怎么,不認(rèn)得我了,傻丫頭!”陽子黎的語氣不知道是生氣還是無奈了。
“弟弟?”盯著他那雙熟悉的眼眸,從小舒想起了記憶里的某個瘦小的身影,小聲地喊出了這個名字。
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陽子黎的神色先是喜悅,因為她可算是記起他來了。
可是,喜悅很快就要被沖淡了,因為,聽著現(xiàn)在的她喊他為弟弟,心里真的是非常的不舒服哎。
明明自己比她大,但是因為小的時候,自己長得比較瘦小,所以就被她給稱呼為弟弟了。
看著楊子黎沒有否認(rèn),從小舒就知道自己沒有認(rèn)錯人了。
只是,她還是不敢相信,二十年前就分開的人,現(xiàn)在還可以在這里見到。
她更加不敢置信的是,二十年前,那個黑黑的瘦小的男孩子,現(xiàn)在居然成了這么帥的男生,而且還是全名偶像,但是他陽光溫暖的性子還是一點都沒有改變。
二十年前,從小舒還上幼兒園的時候,楊子黎就是她的前桌。
但是那個時候又黑又瘦小的楊子黎經(jīng)常被欺負(fù),一出生就因為遺傳而近視的從小舒戴著一副眼鏡,整個人看起來也是很弱小的模樣,但是每次在他被欺負(fù)的時候,總是能咬著牙齒站出來,然后生氣地對那些孩子說:“不準(zhǔn)欺負(fù)他!”
不知道那個時候的她為什么那么勇敢,但是她的那副模樣,早已經(jīng)印在了陽子黎的心里了。
以至于,后來他們家出國,他都沒有忘記她。
后來回國當(dāng)練習(xí)生,他也是想盡辦法想要找到她。
可是,當(dāng)年的那個幼兒園已經(jīng)被拆了,他又沒有她的其他信息,所以一直都沒有辦法找到她。
幸運的是,他那天見到白慕靈的時候,也見到了她。
二十年過去了,但是他還是可以一眼認(rèn)出已經(jīng)長大了她。
看起來還是傻傻的模樣,但是渾身透著倔強的個性。
他原本以為她也會認(rèn)出他來,但是誰知道,他整天在她的面前晃來晃去,她都沒有任何一點記起他的痕跡。
沒有辦法,楊子黎覺得自己要主動出擊了。
雖然知道這是自己二十年認(rèn)識的人,也算是“老熟人了”,可是,被他還這樣抱著,從小舒感覺有些尷尬,她趕緊把他給推開,然后小聲說:“弟弟,謝謝……”
那語氣,既是熟悉,又是陌生。
楊子黎:“……”真的真的,這個“弟弟”的稱呼簡直是太煩人了。
但是,從小舒卻絲毫察覺不出他狂躁的內(nèi)心。
她小心地偷看了一眼他那張陽光俊臉,的確是很難和小時候那張臉重合,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為他開心,因為他取得了今天的成就。
“弟弟,你后來過得怎么樣?不過我覺得你一定是很努力的,要不然,也不會成為今天的全民偶像!”從小舒語氣里的欣賞一點都沒有掩藏。
以前她也是欣賞他的,但是那是一種對偶像的欣賞。
現(xiàn)在,她的欣賞簡單來說是欣慰,就像是一個姐姐對弟弟成才了的欣慰。
可是,這兩種欣賞,他都不想要!楊子黎的笑容都差點維持不住。
這個傻女人,她,她就不能用另外一種眼光看待他嗎?
例如,女人看待男人的眼光?
“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弟弟?”楊子黎本來溫和的語氣,現(xiàn)在都染上了幾分嚴(yán)厲。
從小舒一聽,馬上瞪大了眼眸,那眼睛都遮不住她眼睛里的沮喪。
“對,對不起,我一時間有些高興,所以喊了你以前的昵稱,我以后不會那么沒有禮貌了……”從小舒的語氣帶著抱歉,她低著頭,不敢看楊子黎,神色甚至還有些委屈。
因為她以為楊子黎是因為不想要和她沾上關(guān)系,所以很反感她喊他為弟弟。
楊子黎看著從小舒緊張的模樣,自然是能猜到她的心思。
……
森林里,白慕靈和陽瀾兩人越走越遠(yuǎn),里面逼外面還要暗得多,白慕靈快速拿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
“陌,慕靈,你難道不害怕嗎?”陽瀾的語氣都有些顫抖,她左右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神色無比的害怕,和一開始那個堅定要和白慕靈一起來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白慕靈瞥了她一眼,神色愣了一下,然后還是很快地伸出手去拉住了她。
“沒事的,不要害怕!”
白慕靈輕柔的聲音有種可以安撫人的作用,但是陽瀾聽到了周圍的風(fēng)聲還是忍不住恐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