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華闔上眼睛,再睜開。他展開自己的雙手,看著掌心的紋路,然后緩緩握成拳。
其實這么多年,他都已經適應了不能說話。偶有不便,可是生活的環(huán)境很好,沒什么大問題。這都是燕荃帶給他的庇護。燕荃走后,庇護就是元珍給他的。
可他不能在這安然之下,便舍棄其他。
等醫(yī)治好了這個失語癥,他的確該離開鎮(zhèn)國公府了。
留的時間越久,生出不舍越深。
有些事交代給別人,他依然不放心。應該找個時候,親自去探一探阮思禮的底。那事跟阮思禮有牽扯是必然,只是不知道阮思禮到底是主謀,還是共犯。
下次見陳英時,應該了解一下丞相府的位置。他親自去看一看。
容華理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之后,思路特別清晰。他不去管具體的案情如何,這事由燕明珠處理,他只管著手阮思禮這條線。如若有關,阮思禮肯定會留下那么零星半點的痕跡,絕對不會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所有做過的事都會留有痕跡,沒有萬無一失。
憑他現(xiàn)如今,無官無爵,無家無室,就只身一人。如果沒有扳倒阮思禮的可能,那他就直接動手殺了阮思禮。總歸要血債血償。
正常的方法不能用,那就只能用極端方法。
容華的唇微微抿緊,眸中一片冰冷。只要讓他找到蛛絲馬跡,那他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無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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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太極殿
瑞帝坐在金座上,面色陰沉。
下首,是三位重臣,大岳的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