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皓寒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最后慢慢的握緊,水一心的目光定格在那雙曾經(jīng)牽著她度過童年的大手之上,上面的指節(jié)已經(jīng)泛白。
曾經(jīng)的她以為這雙手會牽著她走過這一生;曾經(jīng)的她以為她回來她的皓寒哥哥還是那個疼她愛她的皓寒哥哥;曾經(jīng)的她以為只要嫁給皓寒哥哥他們就可以回到過去。
但是,曾經(jīng)只是曾經(jīng),她以為的,終究只是她的自以為是。
窗外的雨滴拍打著窗戶,滴答的聲音讓人心煩。
云皓寒突然收回了自己半空中的手,雙眸已經(jīng)刺紅,手指關(guān)節(jié)處傳來幾聲脆響,驚得蘇小小急忙將水一心拉倒身后,就怕他突然出手。
“水一心,我來,只是告訴你,主刀的就是你;離婚,你這輩子都別想?!彼f著,轉(zhuǎn)身離開,他的狼狽大概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在聽到水一心提到離婚兩字的時候,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比昨天晚上還要害怕的感覺已經(jīng)將他完全的掩埋。
休息室的門被人從里面打開,蘇小小抬頭看到出來的冷烈風,真的佩服冷爺在這種情況下都能沉得住氣,不過她覺得這會兒她在這里不合適,和冷烈風打過招呼之后就離開了這里。
冷烈風看著坐在椅子上完全脫力的女人,過去將人摟在懷中。他承認,剛剛一直沒有出來,就是希望水一心能夠給他一個答復,一個讓他確認她是自愿跟在自己身邊的答復,這個答案他很滿意,可是卻傷了她。
水一心伸手摟著他的腰身,淚水浸染著他的軍裝。
冷烈風大手在她后背慢慢撫摸著,安撫著,他們誰都沒有說話。
窗外的暴雨還在繼續(xù),雨滴依舊拍打著窗口,只是帶著的不再是心煩,而是無盡的凄涼,好像在為水一心哀嘆,哀嘆這命運的不公。
門外的敲門聲打斷了此刻的靜謐。
“首長,該出發(fā)了?!绷终吭陂T外開口叫道,他也不想這個時候打擾首長,可是上面的命令已經(jīng)下來,作為軍人,他們有太多的無可奈何,別說此刻正是水一心受了委屈,就是他們的婚禮,命令下來,他們同樣要離開。
“知道了?!崩淞绎L沉聲開口說著。
水一心放手,抬頭擦著自己臉上的淚水:“你去吧,我沒事?!彼l(fā)誓,這是最后一次,她的淚水是為了云皓寒而流,從今天起,她的喜怒哀樂都只會給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
冷烈風大手為她擦淚:“這件事你不用擔心,喬大會處理,我不會讓你背這個黑鍋?!彼谅曢_口保證,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等我回來,少則十天,多則半個月。離婚的事,我來解決,只要你想,我保證會讓他主動離婚?!彼呀?jīng)開口說了,那就證明她說的現(xiàn)在不能離婚已經(jīng)作廢了,那接下來只要他來動手就好。
雖然不知道冷烈風要怎么做,可是水一心信他,點頭看著他轉(zhuǎn)身離開。
冷烈風離開之后沒多久喬凌睿就過來找了她,問她的想法。
“其實這件事,冷四的意思是,直接把袁如云給開了,不過我覺得還是要問問你的意見?!眴塘桀R槐菊?jīng)的征求著。
水一心看著喬凌睿,對著院長也不算陌生,可是怎么都覺得這樣的院長不太正常呢,小心的看著他:“院長,你確定是來征求我意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