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說實話這家酒店是我活到這么大以來住過的最高級的酒店了!毖嘈≤窖鲋^看著眼前黑漆漆的一片,頗為新奇的感慨著。
路明非有些悶的聲音從她頭頂上面?zhèn)鱽恚骸按髠b請不要再說這樣一聽就是滿滿槽點的話了,而且如果可以,我衷心的希望你不要再說話,因為我有點怕!
“哎?你怕嗎?我可是在守衛(wèi)著你們的安全什么的,有我在這里,半夜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上來!毖嘈≤铰牭竭@跟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直播間的彈幕亂哄哄的,她也沒心情去仔細讀,這里說實話還是有點悶的,她蜷著身子有點難受。
“講道理大俠,我現(xiàn)在忽然間覺得師兄正常極了,在一個小時之前我還把他當做一頭純種的公龍,把你當做我的盟友,但是一個小時之后我忽然發(fā)現(xiàn)這里靠譜點的正常人貌似就只有我一個。”路明非的聲音隔了一層板子穿過來,隱隱約約的有些變音。燕小芙看著手機沒理路明非的話,夏彌的聲音卻從另一邊傳來:“大俠,你吃橙子嗎?”
“吃!毖嘈≤铰牭较膹浀穆曇,慢慢的扭動起來,她所在的這個地方忽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了,夏彌就站在她的面前,手里拿著一個剝好的橙子,燕小芙上前一口咬掉一半,嚼了幾下又去咬另一半,路明非和楚子航就坐在她頭頂上方的床上,看著她兩口把橙子啃完。楚子航面無表情,路明非看上去就像是要逃離這個地方一樣。
“大俠,其實你不用睡在這里也可以的!毕膹浛戳搜垩嘈≤剿X的這個地方,一個方方正正的拉匣,就是床底下通常用來存放東西的那個。燕小芙倒是蠻慶幸這張床還有個拉匣,要不然今晚睡浴缸的就該是她了。
原著黨們的威力是無窮的,他們放話說如果今天燕小芙敢躺到那張床上,那么明天他們就敢去上街游~行……
“不,今晚我有不得不睡在這里的理由,要不然天亮了我會死了,就跟小美人魚一樣‘噗’的一下就化了,真的。”燕小芙把匣子里的毯子調(diào)整了一下位置,重新搭在了肚皮上,說實話這么睡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后來她想起來她閨蜜家的狗貌似也是這么睡的,找個小地方身子蜷著,再搭個毯子什么的……
“那你先出來吧,我們還要等一會再睡呢!背雍揭沧诖采希粗惶匠鲆粋頭的燕小芙說。燕小芙聽到他的這句話后,忽然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然后慢慢的被夏彌拽著手從床底下拉了出來。
“現(xiàn)在反正沒什么事,我們要干嘛呢?不然聯(lián)機打連連看?”四個人現(xiàn)在都坐在了這張床上,滿床都是被壓出來的印子和剝下來的橙子皮。路明非和燕小芙兩人蓋著一個被子,夏彌一個人抱著一個被子團成的球,那張漂亮的小臉正擱在上面,師兄沒蓋被子,還在床上看著那本古書。聽到路明非的話,他抬起頭來說:“我不會打連連看,游戲我只會玩大富翁,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沒有童年的!
燕小芙卻有點思維飄忽,她回想起前年冬天過年的時候,那時候她還做著相當正經(jīng)的直播節(jié)目,有一天她招呼閨蜜們來家里浪,偏巧趕上樓里的暖氣設(shè)施壞掉了,大冬天的,四個人蓋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棉被,一人占了一角,一邊吸著鼻涕一邊玩飛行棋,看起來別提……多窮苦了。
她看了眼路明非,他的腳縮在被子里,燕小芙的腳也縮在被子里。她忽然間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今天開始……我們就是蓋一個被子的交情了!
旁邊吃橙子的夏彌頓時被嗆得撕心裂肺的。
楚子航突然間站起了身,一把將燕小芙從被里拎了出來,然后說:“鋪床,睡覺了,明早上還有事呢!
燕小芙被他一臉懵逼的拎了出來,楚子航壓根沒理她,緊接著一掌把石化的路明非拍醒,讓他趕緊起來,燕小芙看著幾人鋪床拿枕頭,就在一邊喊:“喂!這就睡了嗎?我們不玩?zhèn)枕頭大戰(zhàn)什么的嗎?”
沒人理她,另外三人好像打定了主意不跟她說話一樣,兢兢業(yè)業(yè)的鋪著床,那被子折了又拆,拆了又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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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芙鄙視的瞪了三人一眼,轉(zhuǎn)身就去衛(wèi)生間了,這邊的三人才終于松了一口氣。等燕小芙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三人已經(jīng)并排躺在床上了,屋子里只留了個黃色的小床頭燈,等著燕小芙回來。
“一只師兄,一只廢柴,一只妹子!毖嘈≤接檬种钢采线@三個人,一個一個的數(shù)著,就跟高中晚上查寢一樣。路明非聽到“一只廢柴”就坐起來想吐個槽,結(jié)果被師兄一把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