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震瀾一口一口將粥喝完,每一口都喝的很珍惜,直到喝完后他才突然發(fā)現(xiàn)周湄似乎有些不正常。
他用手抬起她的下巴,眉頭突然狠狠的皺起,“怎么哭了?誰欺負(fù)了你?”說著大手用力擦拭過她的淚痕,“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欺負(fù)你了。”
周湄臉上露出一個笑,將自己的整張臉都埋在秦震瀾的大手里。秦震瀾的手真的很大,上面也有很多的繭子,很粗糙,他感覺到周湄那張嫩臉,心臟都加快了一拍。
這是她的鼻子,這是她的眼睛,這兒軟軟的……他感覺到有個軟軟的東西舔了一下他的掌心,軟軟的,有點(diǎn)潮……這兒是她的嘴巴,那么剛才的是她的舌頭!
這個認(rèn)知讓秦震瀾的臉轟得一下就紅了!她剛才在干什么!怎么能夠這么輕浮呢!埋在他手里哭也就算了,怎么還能夠舔他的手呢?!
秦震瀾抿唇,想要說句教訓(xùn)她的話,可是一想到她剛才淚流滿面的樣子,她那樣脆弱,又愛哭,要是話說重了,她是不是又要哭了?算了,這一次就不和她計(jì)較了,誰讓這個小東西看上去那么可憐呢。
周湄平復(fù)了情緒再抬起頭來的時候,正好對上了秦震瀾盯著她的眼睛,她握住他的大手,使勁在自己臉上糊了幾把,確定眼淚已經(jīng)擦干了,這才重新露出笑容。
“嬌氣。也不知道誰慣的!”秦震瀾雖然嘴里說著這樣的話,手指卻忍不住摩挲了一下,好像有點(diǎn)眷戀剛才的那種感覺。
周湄挑眉,絲毫不見剛才被人撞破了自己掉眼淚的窘迫,腹誹:還能是誰慣的,除了你這個男人還有誰!
周湄不常掉眼淚,真的,不算前世,這輩子她就只掉過兩次,一次是因?yàn)樗龓煾高^世了,還有一次就是剛才。就算是當(dāng)年被人弄進(jìn)青綿監(jiān)獄里頭,周湄也從來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她不是不會哭,只是沒有碰上會為了她眼淚心疼的人而已。這不,在秦震瀾面前,就一不小心失態(tài)了。
秦震瀾見周湄不回嘴,暗暗忖度,是不是他剛才的話說重了?
這種心思要是被衛(wèi)七知道了,一準(zhǔn)兒給跪!我的爺啊,這話也叫重?那您以前把我們兄弟們罵的狗血淋頭的話,豈不是要十惡不赦,我們兄弟們都要直接撞墻去死算了?!不過也從某種側(cè)面看出來,秦震瀾寵周湄那是真的叫寵,還是往那種無法無邊的方向?qū)櫍茕氐哪承┝?xí)慣,還真就是秦震瀾給慣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