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零嘴角抽了抽,無力的抬眼看著他,空氣一時凝固。
紀(jì)時玉對上她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后腦勺上緩緩掛了一絲冷汗,忽然就有了絲不妙的預(yù)感,悻悻的想收手。
然而白零已經(jīng)勾著他脖子,費(fèi)勁的坐起身,吧唧在他瘦削好看的下巴上親了一口。
“彥頤夏。”白零貼的他很近,眼里有種包容熊孩子似的無奈,“玩夠了嗎。”
抱著自己的人明顯傻了,像忽然被美杜莎射線定成了雕像,整個表情都僵在了臉上。
白零扳著那張即使變成石像也還是賞心悅目的臉,左右看了看,打了個呵欠,毫不客氣的躺回他臂彎。
彥頤夏似乎跟她有些不一樣,每到一個新世界,他的性格多多少少會受附身的角色影響。
是因?yàn)檫@個人歸根結(jié)底……也還是人類嗎?
白零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暗了暗,笑容突然變得有些危險。
她拇指順著紀(jì)時玉好看的下頜弧線摩挲片刻,像個摩挲著自己祖?zhèn)饔耔C的老太婆,似乎在試圖通過那張完全不熟悉的臉回憶起什么東西。
被咸豬手蹭了半晌,紀(jì)時玉才堪堪回神,轉(zhuǎn)過臉,有點(diǎn)無奈的道,“你怎么認(rèn)出我的?!?br/> 這次他沒做太多違背人設(shè)的事……吧。
“……”,太明顯了,白零也懶得打擊他,“我有些累,你在附近有沒有住處?”
紀(jì)時玉面色變了變,“有,我這就帶你過去。”
這時他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什么,抬手覆到白零腕上。
片刻后,他又摸出幾顆藥給她喂下,眉心蹙了蹙,“何苦這么糟蹋自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