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一拐到這兒,就被他立刻掐斷。
但只是一道閃念,也已經(jīng)讓他的手抖得不成樣子,劍都拿不穩(wěn)。
絕望之際,韓喻腦中騰地閃過一條訊息。
他記得紀時玉曾答應(yīng),三日后來給玄澈療傷……
紀時玉雖并非善類,但他答應(yīng)的事,卻一定都會如約做到。
……也不知今天是第幾日了,但這,卻是他找到紀時玉的唯一機會!
衣袖被咬著,輕輕向后扯了扯,白馬委屈的追上來,似乎不知道主人為什么丟下他跑了。
韓喻看了看天色,閉上眼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翻身上馬,一抖韁繩,朝武林盟飛奔而去。
……一定要趕上。
等我。
這次,我不會再讓你獨自面對那些貪婪和算計。
就算我們不敵……
死也要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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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零在一片舒適的溫暖中悠悠醒轉(zhuǎn)。
正想習慣性的打個滾睡個回籠覺,卻忽然嗅到一股沖鼻的苦藥味。
她懵了兩秒,倏地睜開眼。
就看到紀時玉坐在床邊,一手環(huán)著讓她靠在他身上,另一只手捧著碗漆黑的藥汁,對著她的嘴,表情深沉,似乎在糾結(jié)怎么把藥灌下去。
白零額角青筋跳了跳,仰著頭離那碗遠遠的,“這什么東西?”
“調(diào)理身體的藥?!奔o時玉看了她一眼,猶豫片刻,放下碗替她把了把脈。
脈相同她之前昏睡不醒時一樣,不太有力,但也還算有生機。
他蹙緊了眉心。
白零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狀況,睜眼說瞎話,“我覺得我身體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