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紅鳶身體滾燙,軟的像一團水,不住往下滑。
韓喻看著她無力的樣子,心難受的像被人拽出來,又狠狠砍了幾刀。
他半身都是柳紅鳶的血,耳中嗡嗡的什么都聽不見,一聲不吭,伸手去拔釘在她身上的東西。
可拔出幾枚后,卻發(fā)現(xiàn)血反而流的更快了。
韓喻著慌的去按那些傷口,卻被柳紅鳶一把抓住了手。
柳紅鳶復(fù)雜難辨的看著他,半晌,才低聲道,“我沒事,你趕緊走?!?br/> 韓喻的手被她裹住,整個哆嗦了一下,終于掙扎著回過神來。
他咬了咬牙,不再管剩下的釘子,脫下外袍披在她身上,又看了眼十幾米外的兩人。
玄澈正掙扎著想起身。
紀(jì)時玉則手里摸著幾根針,慢條斯理,打量獵物似的看著他們。
對上兩人的視線,韓喻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很想走過去,一劍洞穿這兩人的心口。
可剛才對掌時,他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玄澈雖然已臨近死期,紀(jì)時玉卻并未受到什么傷。
甚至,剛才若非他全副心神集中在陣法上,自己根本不可能偷襲得手。
最好的機會已然流逝,沒法一擊殺掉這兩人,只能先退。
韓喻攬著柳紅鳶的腰,抱著她飛掠出殿外,幾乎同時,玄澈如夢初醒,顫顫巍巍的掏出枚哨子,拼勁全力的吹響!
一聲尖銳的長鳴劃破長空。
韓喻心里沉了沉。
下一秒,便見周圍不知從何處竄出許多遮擋嚴(yán)密的黑衣人,殺氣凜冽,朝他們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