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鈺眼神微變,長腿邁開,不動聲色的加速走了一步。
就在他邁步閃避的同時,一只手忽然從他身側(cè)探來,拍在了什么東西上。
——陶土花盆被迫改變了飛行軌跡,重重斜砸在水泥地上,發(fā)出咔擦一聲碎裂的悶響。
巨大的撞擊力道掀開了地面的一小片水泥,盆里的蘆薈卷著土翻滾出來,有一小半都碎成了水潤的渣渣。
……如果宋鈺沒躲,如果白零沒有拍出那一下,那花盆的落點,會正正好好在宋鈺頭頂。
宋鈺垂眸看了眼那個粉身碎骨的花盆,抬腿往前跨了幾步,忽然回身一仰頭,看向樓上。
——課間休息的時間并不算長,走廊上人來人往,全都腳步匆匆。
順著他所在的位置豎直看上去,四樓微寬的小陽臺上擺著幾盆花,錯落有致。
那盆蘆薈,原本就該擺在那當(dāng)中。
宋鈺看了看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牧硗鈳着杌?,微微瞇了瞇眼睛,眼底閃過一絲暗光。
“風(fēng)吹下來的嗎?”白零也跟著看了一眼,假裝什么都沒看出來,拽著他往前走,“走吧,快遲到了?!?br/> 結(jié)果沒能拉動。
宋鈺反手攥住她手腕,用力往自己這兒一拽。
白零猝不及防,踉蹌著往后退了幾步。
宋鈺抬手從后扶住她,下巴往她肩上一擱,把人牢牢網(wǎng)在自己身前。
他目光在白零手上轉(zhuǎn)了一圈,“走什么走,爪子不要了?”
懷里的人僵了僵,右手攥著,縮到身側(cè),又重復(fù)了一遍重點,“……你要遲到了?!?br/> “嘖,遲到怕什么,說過多少次了,我是特權(quán)階級?!彼吴暡鳖i被她偏瘦的肩膀頂著,尾音不自覺拖的很長,帶著點勾人的余韻,在人耳邊打轉(zhuǎn),“作為我高薪拐來的保鏢,你連這點自覺都沒有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