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海月的身體頗為憔悴,白零的意識卻一如既往的無堅不摧。
剛被挪到病床上,她就睜眼醒了過來,舉動如常,全身上下不見一點異樣。
值班的醫(yī)生見她實在平靜,問了問她大概癥狀,又簡單看了看,實在看不出哪有問題,便建議她等明天正式上班,去做個全套檢查。
她說什么白零都點頭,好不容易把這位心里沒底的白衣天使送走了,白零正準備伸個懶腰,余光一瞥,忽然見旁邊病床上坐著個人。
沈怡桓全程圍觀了她的診斷過程,準備隨時匯報給自己那個精神狀態(tài)不穩(wěn)定的發(fā)小。
他剛才正看著手機糾結要不要給白零p紅潤點,猛一抬頭發(fā)現(xiàn)醫(yī)生都走了,當下也不好多留,打了個招呼準備撤。
可沒等拉開門,卻忽然被白零叫住了。
老妖怪在他應聲轉頭的一瞬間,得心應手的凹出了小白花造型。
她微微低著頭,臉色蒼白,眼底黯淡,整個人像朵枯萎的花,慢慢褪了顏色。
沈怡桓一抬眼,就對上她這么副搖搖欲墜的造型。
他張了張嘴,一句話沒說出來,心里倒是先很直男的軟了八度,聲音也放緩了,“什么事?”
白零拿捏了一下情緒,抿了抿唇,低聲開口,說的話卻不似聲音那么委婉,“宋鈺的母親……是不是被人害死的?他跟我在一起,也是為了查這件事,是嗎?”
沈怡桓瞳孔微微縮了縮,似是沒想到她會這么敏銳,一時啞然。
半晌他才緩過神,有些尷尬的撓了撓后腦勺,嗅著空中還沒散干凈的血腥氣,不禁又想起來先前這人全身是血的樣子。